天子轻笑一声,道:“今后有你陪着朕辛苦,你是皇子,是朕的宗子。”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言之又缓缓抬开端来看着天子,眼神中尽是无法,尽是欣然。
萧言之搔搔嘴角,道:“父皇不是都晓得了嘛。”
“是吗?”不像是疑问的疑问,天子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言之。
天子的提着的那口气一松,笑容暖和了很多:“你娘没与你说过?”
留下?是说让他留下用这一顿午膳,还是要他长留宫中?
“如何是一小我?朕在这里,你的兄弟们也在这里。”萧言之这话听在天子耳中有些刺耳,叫天子不自发地就出口辩驳。
见萧言之打量,天子便开口问道:“感觉朕这书房如何样?”
天子低头一看,哈哈大笑。
“传闻你在退朝以后,惹事儿了?”放动手上的折子,天子摸索着问道。
“倒也不是不好,”萧言之笑道,“只是阳光都是从父皇身后的那扇窗子照出去,虽是和缓,可看折子的时候该是有些晃眼。”
也给他一个能够经心信赖的人来倚靠。若说他还能信赖谁,这个宗子怕是独一的人选了吧。
天子抬起手似随便翻动桌上的折子,视野也移到那些折子上,道:“看是不是要接管那人的凑趣啊。”
可他也不想变得谁都没法信赖,他也想有个能够信赖的人交心,一起喝他个酩酊酣醉而不消担忧身首异处,一起会商天下大事而不消担忧内容外泄,他想啊。
萧言之撇撇嘴,道:“儿臣也不过是坐得过分端方,成果腿麻了,退朝以后起的晚了些,扳连那些垂白叟也跪得久了点儿。”
“是,”萧言之安然笑着,“看父皇替儿臣安排了这么多,儿臣心知父皇有所筹算,只想等一个得当的机遇再与父皇详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遇了。
“真的?”萧言之一听端方更多,就蹙起了眉,“那父皇可真是辛苦了。”
“留下吧。”天子俄然开口打断萧言之的话,似低喃,更似感喟。
萧言之忙摆手,道:“那就免了,儿臣做了那么多年的平头百姓,被大官凑趣这么一次,儿臣这内心就很痛快了,接管就不必了。儿臣进宫只为见一见父皇,父皇若用得着儿臣,儿臣便留在宫中,父皇若用不着儿臣,儿臣便回江南去。”
因而萧言之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好。
天子闻言一怔,还特地回身看了看他身后的那扇窗户,而后有几分惊奇地看着萧言之,道:“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你当真想要回江南?”天子蹙眉。
萧言之顿时一脸诧异道:“这么快就有人向父皇告状了?”
“甚么如何办?”萧言之不解地看着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