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手一顿,昂首猜疑地看着萧言之:“你要回江南?”
天子低头一看,哈哈大笑。
天子目光慈爱地看着萧言之,道:“言之,留在朕的身边,给朕一个弥补这二十年空缺的机遇。”
天子轻笑一声,道:“今后有你陪着朕辛苦,你是皇子,是朕的宗子。”
“是吗?”不像是疑问的疑问,天子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说对了,他不信,固然萧言之是他的宗子,固然萧言之比其他皇子更纯真更不懂权谋,可他还是不信。
萧言之瞄了眼天子手上的折子,道:“儿臣方才瞄见了,父皇手上那本折子正在发光呢。”
萧言之垂下头,轻笑一声,道:“可那些兄弟与儿臣并不亲厚,而父皇……父皇实在并不信赖儿臣吧?”
“朕想听你说。”
萧言之撇撇嘴,道:“儿臣也不过是坐得过分端方,成果腿麻了,退朝以后起的晚了些,扳连那些垂白叟也跪得久了点儿。”
见萧言之打量,天子便开口问道:“感觉朕这书房如何样?”
也给他一个能够经心信赖的人来倚靠。若说他还能信赖谁,这个宗子怕是独一的人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