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向殿上的霍光:“大将军这是做甚?为何刚才不让朕进城,现在又不让朕回宫呢?朕乏了,要歇息了。”
许广汉只不过是十几年前的前昌邑旧臣,找现昌邑王的部下叙话旧,按理也是普通不过的事情,但霍光如此忌讳,连本身作为他半子也要处斩,申明霍光此人并不是史乘上写得这么好,而是一个刻毒无情且心狠手辣的人!
院门吱的一声缓缓翻开。“哒哒哒”,一支马队小队从府中先出来,接着,两个御者驾着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车驾,从府中缓缓驶出,另有一队马队在前面。
但现在他筹办去和霍光会晤,一起召开大臣集会,宣布拔除刘贺帝位,内心多少有点心神不宁。
张安世一听明白了,这是霍光的意义,节制刘贺前,先将他带来的两百多个部属一网打尽,全数正法,一个不留。
殿下孤零零站着一个年青人,腰间缠一条玉制腰带,衣服上绘制着龙形图案,手腕上戴着金灿灿的饰品。他神采惊奇而仓促,左顾右盼,用惊奇的语气问道:“大师这是做甚?”
“您别吓咱,右将军也不敢违背律令,私行杀人吧?”薛宣干脆站立不动。
“杜县薛宣,是贵府张彭祖张公子的旧友,有要事求见,烦请通报一声!”
他掀起帷布,问道:“何人在此鼓噪?”
他绕着围墙走到后院。这院落忒大,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工夫,还在侧墙边上走。沿围墙走瞥见其他小门,但紧闭着。他上前捶门,那门板极厚重,像铁铸普通,捶击之下固然收回沉闷声响,但纹丝不动,也没人回声。
他听到了府门前的喧闹声。换平常,他底子不会理睬这点小事,早就直接走了。
保卫翻开宫门,大队马队留在宫外等待,张安世走下车驾,朝未央宫大殿走去。
张安世踱步进殿,来到霍光中间的位置坐下。
刘病已本来跟刘贺毫无干系,但他是许广汉的半子。而许广汉已经入宫去找长乐宫卫尉安乐话旧去了。据耳目密报,两人持续两三日,在长乐宫把酒言欢,醉则同榻而眠,非常密切。
守军头子斜眼瞅他,见他才不过十五六岁,身形肥大,穿戴一件短衫,脚上是双布鞋,嘴上只要一抹淡淡的髯毛,脖颈处、手臂上还带着道道血痂,遂嘲笑道:“那里来的小叫花子,敢冒充公子的朋友,去,去,去!”过来就要推掇他。
“你此言差矣,汉朝臣民,均要遵循律令,不要说张右将军,哪怕霍大将军也要遵循!”薛宣非常硬气地说。
车驾在两大队马队的拱卫下,来到未央宫。
“大胆,敢在右将军府前鼓噪,你不要命啦!”小头子神采一沉,咣一声抽着明晃晃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