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吃得进？”陈浩喘了几下，停歇了下来，转头问薛宣道。

霍山一愣，嘲笑道：“胡说甚么？谁喝了酒！”

军士将托盘往地上一丢，回身走了，吱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幸亏这座用来作昭帝灵堂的大殿面积很大，两人在内里随便走着，固然门都关上了，高处另有窗户，当然，窗户也紧闭着，但从裂缝中还是能透进氛围和光芒，以是也不感觉太闷。

……

“我能够从这里攀爬出去。”他说。

陈浩内心清楚，霍光这是要磨练他的忍耐力，现在不是和这些人计算的时候。

“到了时候，给先帝烧香祭拜。”霍山落拓地踱出去，他微眯着眼，仿佛是要适应一下室内的光芒，面色微曛，身上披收回一股浓烈的酒香。

霍山手一挥，制止他再说下去，“得，交代你闲事。看到没，这是刘病已公子，孝武天子废太子的孙儿，来给先帝守灵一个月，中间这小子是个孤儿，陪他做个伴。你让他俩就住先帝灵前的那间屋子里，每天穿衣带孝，早中晚烧香膜拜。记取了，一不准他们分开此殿，二不准他们喝酒吃肉。你们膳房里安排人每天给他们送些饭菜便可。”

来到后院，就是先帝的灵堂。

“时候上对不到，如何办？”霍禹又问。

“听清了吧？”霍山不无调侃隧道，“你们守灵须得心诚些，哈哈，谁叫你是先帝的先人呢。也该你们尽孝。”

“胡涂！事理跟你讲得这么清楚了，你还这么胡涂！我们家已经有天子之实了，又何必必要天子之名呢！你觉得这个天子这么好当吗？你弄死了刘病已，去哪找这么好的傀儡呢？”

李虎难堪地笑着，凑上前悄悄隧道：“将军，您内心明镜似的，这兄弟们保不得有犯禁的时候……”

……

李虎从速去墙边的桌上取了杯子，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着，恭恭敬敬地奉上给霍山，答道：“此处风景美好，氛围新奇，兄弟们都说好得很！”

背着光，霍山背负双手站在大门口，李虎跟在身后朝殿里探头，另有些卫士保卫在两侧。

到了午膳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军士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出去了。内里另有军士扼守。

“是，”李虎能请到霍山留下来用饭，那是天大的面子，他喜不自胜地答道，朝身边的几个部下使了个眼色，粗声粗气隧道：“都听到没，霍将军在此用午膳，还不快去安排，都给咱上最好的！”部下忙出殿安排去了。

“不可。”陈浩摇了点头，“太高了，伤害。”

霍光穿戴便服，站在当中，怒斥霍禹：“你的确是太荒唐了，你——你如何让上官婉去做这等事呢！”

“是，父亲，母亲。”霍禹躬身道，想了一想，又问，“父亲，万……万一上官婉肚子里这回真的留了一个种呢？”

到了第四天早晨，陈浩饿得受不了了，躺在床上，手抚着干瘪的肚皮，难受得几近要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