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手指,攥住白布一角,一点一点揭开,直至一具血淋淋的尸身透露在视野里……
是她送给虞婳的。
“我女儿是如何死的?”顾慧兰抓住警长的胳膊,怒呲欲裂吼道。
“行刺?他们是谁?”顾慧兰从地上爬起来揪住言嫦曦的衣衿,双眼血红的瞪着她,“你刚才说的是甚么意义?是不是你杀了婳婳?你妒忌她,杀了她是不是?”
惨痛可怖的尸身上只剩下几片红布,身材血肉恍惚,辨不出原貌,脖子上缠着一条薄纱,缠的很紧,像一条绳索绞杀着那纤细的脖颈。
这是昨夜她亲身给虞婳的那条薄纱披肩。
停尸间充满着浓厚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阴沉森的灭亡气味遍及每一个角落,让人毛骨悚然。
她木然点头。
言嫦曦搀着几近站不稳的顾慧兰站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前,神采惨白如纸,浑身抖得短长,连牙床都在颤抖。
顾慧兰却抓住她的头发,撕扯着,乃至拿高跟鞋往她身上脸上砸。
顾慧兰两颗眸子子瞪得将近崩裂出血,鬼嚎一声大哭起来。
嘴里碎碎念着,取脱手机调出昨夜宴会前收到的一张照片,惊骇万状的死死盯着那具尸身,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差人看,“这具尸身的死状和洋娃娃的模样一模一样,这不是不测也不是他杀,她是被人行刺的……”
“开端鉴定是不测,也不解除他杀的能够。”
另有尸身脖颈上那条项链。
差人瞅了一眼照片,又瞅了一眼那具尸身,微微蹙眉,认定她是悲伤过分,安抚的轻拍她的肩,朝她有力的点头。
顾慧兰哭声悲惨苦楚,每一声像锋利的刀刃戳在她的心脏上,连带着浑身高低每一块皮肉,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神经都是疼的。
顾慧兰浑身一软,瘫在地上,哭成泪人,“婳婳……我的婳婳……婳婳是不会他杀的……”
是她的披肩。
眼泪如滂湃大雨般滚滚而落。
言嫦曦一张脸青筋暴起,憋成绛紫色,眼球充满红血丝,每根血丝跳动着,嗓音沙哑的短长:“不是不测……必然不是不测……”
差人当即命人把她们带出停尸间,顾慧兰不依不饶的指着她身上的红裙,歇斯底里的哭诉:“是她杀了我女儿!她一向妒忌我的女儿!连身上的裙子都要穿的我女儿一模一样!你们快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
警局。
一旁的差人深表怜悯的说:“尸身是被海里的鱼啃食成这幅模样,我们是通过她手包里的证件才联络上顾密斯来确认尸首的。”
言嫦曦双瞳抖璇不止,死死地盯着面前这具脸孔全非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