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反应倒是料想当中。现在的涂灵簪不管声音、面貌还是身形,都和畴前大不不异,的确很难让人佩服。
闻言,乌鸦眼神一暗,他伸手往背后一拔,短剑剑锋铮的一声出鞘,下一刻便抵在了那高壮男人转动的喉结上。乌鸦的喉咙里收回野兽般的低吼,幽绿的眸子里杀气四现。
“诸位都是涂氏麾下出世入死十余载的忠良之辈,何罪之有?现在奸臣当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国恨家仇,正需各位助我一臂之力,诸君可愿?”
琉璃灯内,烛花劈啪作响。李扶摇悄悄的坐在窗边的案几旁,望着白日的那一盘棋,久久深思。
乌鸦望了涂灵簪一眼,眸中的戾气垂垂停歇,他警告似的朝男人冷哼了一声,便听话的退到一旁,抱臂而立。
“部属服从!”
涂灵簪灿然笑,一如多年前横刀立马,英姿飒爽。她叮咛道:“原打算行事,乌鸦马上前去长沙郡,务必压服王世阑。其他人等兵分两路,给我盯好秦、楼二人,一有收成马上回报,切勿打草惊蛇!至于孟大哥,你便留在我和阿缨身边。”
“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衣武将悄悄进了门,隐在帷幔后膜拜抱拳。
“那么,”涂灵簪深吸一口气,铿锵道:“诸君请随我一战!”
涂缨打着哈欠出来,同乌鸦一起摆好米粥和包子,细声细语的嗔道:“一大早就这般闹腾!还好邻里们都隔得远,不然我们又得搬场啦!”
几近不假思考,十余人凛然道:“忠心可表,存亡相随!”
那高壮的男人口无遮拦道:“不会是假的吧?毕竟主公的尸首我们都是看过的,被砍成那样……”
“乌鸦与萧氏说了会话,举止甚为熟稔,仿佛那萧氏对他而言非常首要。”黑衣武将道:“可惜那乌鸦实在是太警悟了,部属被他发明了行迹,只好临时撤回。”
中间,不知谁嘀咕了一句:“可惜了主公那柄玄铁打造的秋溟大刀,兄弟们找了这么多年了,也未曾找到。”
一扫刚才沉闷的氛围,十余人嘻嘻哈哈的围上来,一边大口吃着细粮便饭,一边七嘴八舌的说着本身解甲归田的趣事。
院子里一下子温馨了下来,涂灵簪望着远处那座白雾环绕的灵山,转头问涂缨道:“传闻,你们将我的骸骨埋在了灵山上?”
“乌鸦!”涂灵簪飞身向前抓住乌鸦握剑的手,表示他先退下。她明白,三年前本身的惨死不管对乌鸦还是涂缨来讲,都是一场不能被提及的恶梦,那男人是触了乌鸦的逆鳞了。
涂灵簪望着面前的粥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落寞:找到了又如何?本身早已不是曾经阿谁天生神力的女战神了。
闻言,十三部将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驰骋疆场,在硝烟未散的城墙上畅怀痛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