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进小院,看清院子里的景象,罗衣宫女呵呵两声,“公主的病才刚好,正该好好将养才是,好好的,把奴婢们都叫来做甚么?”
“猖獗!”
薛寄素目光一寒,“你还没有诘责本宫的资格。”
薛寄素嘲笑一声:“本宫爱静,平时不爱管宫里的庶务,没想到竟养出一堆如许的货品,这长春阁,是该好好理一理了。”
希芸额前青筋暴跳,恶狠狠道:“贱人!你给我等着!”
眼看余嬷嬷还想说甚么,侍卫们顺手摸出一团破布,塞住她的嘴巴,拎小鸡小鸭似的,合力把她拖走了。
话音一落,寺人们果然停了手。
余嬷嬷心口直跳:如何会如此?公主不是最怕她的吗?只要她一个眼神瞥畴昔,公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天如何像是变了小我似的?!
薛寄素还是不睬睬余嬷嬷。
院外和院内只隔着一道垂花门,惨叫声一声接一声,传进院子里。
希芸的脚恰好踹在称心的脸上,称心疼得“唉哟”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左边脸颊立马高高肿起。
本来的太薇公主过分软弱,把嬷嬷、使女们放纵得没法无天。余嬷嬷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竟然连主子的本分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如果个聪明的,这时候就应当大义灭亲、独善其身才对,恰好她还执迷不悟,非要一头栽出去,那就怪不得薛寄素手辣了。
薛寄素摇了点头,懒得和余嬷嬷、希芸如许的蠢货多话。
快意晓得,想要获得公主的信赖,她就必须和希芸、余嬷嬷势不两立,不能因为惊骇余嬷嬷的抨击就畏缩不前,不然公主如何会倚重她?
薛寄素嘲笑连连,昔日的情分?是和余嬷嬷的情分吧?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忍不住昂首张望:余嬷嬷来了,公主还能这么硬气么?
薛寄素低头喝茶,没理睬余嬷嬷。
“谁敢抓我!我但是碧瑶夫人挑来伏侍公主的,公主莫非不怕碧瑶夫人见怪?”
“奴婢们情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薛寄素气急反笑,“好个忠心。”
宫女们恨不能捂上本身的耳朵,又怕公主指责,只能闭紧双眼,尽力不去想希芸的惨状。
堂堂一个公主,只是偶感风寒,竟然病了一个多月都没好,并且还悄无声气死在本身的内室当中,身边连一个伏侍的宫女都没有。
薛寄素等宫女们哭够了,才缓缓道:“既然你们眼里没有本宫,看不起这长春阁,也好,本宫从不能人所难,随你们各自去吧,内廷司自会为本宫重新选任一批听话本分的宫女。”
院里的宫女们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公主饶命!”
在薛寄素看来,这长春阁的管事嬷嬷、管事寺人,十足都得换!
快意拉着称心,好说歹说,只找到三个情愿指认希芸的粗使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