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怒撕了信,倒是真有些归心似箭了,欲在自家主公被不晓得哪儿来的人进一步带歪之前赶归去坐镇。
赵云这时髦未达成单骑救主的壮绩,又出身寒微,投身公孙瓒下,饶是屡建救主之功,也因名声不显、常常刚而犯上,至今未得重用。又垂垂看清公孙瓒可谓郁郁不得志。
先不说技艺如何,光这临机应变、遇敌半点稳定的慎重,燕清就情愿给打个高分。细心一看,这身披银甲把握白马,手持一杆笔挺长.枪的年青骑将生得一副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器宇轩昂,恰是漂亮逼人的好边幅,而论起个子,竟比张辽还高上小半个头。
赵云作为不受正视的打酱油一员,就成了使者被分派了这个任务,离了战况正酣的火线,大老远地到豫州这跑腿求援了。
乍然被名扬天下的智士燕清这一通溢美之词夸下来,双颊泛红,竟是不知所措得很,连连愧声道不敢不敢,被张辽这杀气腾腾的目光一盯,才勉强回过神来。
张辽听着却更不欢畅了。
又知如许下去,一时半会也打不出个胜负来,干脆一个虚晃,退返几步以示临时停手,果见对方也不追来,内心更加不满,大声诘责道:“只守不攻,这是何故?”
细细一问之下,燕清这才烦恼万分地得知,他眼馋了好久,只是不好动手挖的这个大将才,在公孙瓒部下混得何止是不快意三字能描述完的……虽曾是光辉的白马义从的一员,在鞠义的八百先登的守势下毁灭后,就沦落到押运粮草、送信跑腿、偶尔上阵,也只叫他领后军的境地了。
见是一副有要事急禀的架式,又是从南边来的,燕清不管三七二十一,命张辽先领人将几乎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这一行人拦下再说。
不过赵云说到这里,话还没完。本来他至豫州后没过一日,异变又生,这回倒是天子刘协派来的天使传来急诏,道西凉军迩来在陈仓一带胡作非为,扰民伤人,王允等人以陛下之命调剂不成,又惧他们顺势攻入长安,特命吕布领军去威慑一番,以振天威。
这就算打过号召,飞马攻去。
燕清一向默不吭声地瞅着他,见他与张辽大战数十回合,竟是张辽模糊落鄙人风,内心几近是非常必定了,和顺地浅笑着,语气密切道:“怎单怪子龙一人?清为避敌耳目,方命文远收起旗号行军,方引发曲解,而子龙行事慎重,亦威武悍勇,当赞才是。”
说实话,燕清倒是很认同贾诩的说法,莫说他们刚至豫州,统统只方才起步;也不提豫州与西凉离得老远,出兵不便,需得大费周章;只道“攻入长安”这说法,不过是身为惊弓之鸟的朝臣双方面猜想,真是吃干饭的没事谋事,哪有凭一些小我的臆想就出兵攻打目前兵力最强、气力最盛的马腾韩遂势的事理?真当有了忠君的吕布一军在手,他们便能够横扫天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