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清很快就没工夫去研讨吕布那奥秘莫测的心机了:先返来的既不是假装有闲事要办的吕布,也不是去取个沙盘也渐渐吞吞的郭嘉,而是许城贾诩数日前收回的几封飞鸽急信,和来自邺城的袁绍使者。
“我等身为汉臣,得陛下垂茵,幸运身居高位,战战兢兢,整天苦思报国安民,盼感悟圣心。现有兖州曹操,为一己私欲妄动兵戈,残害百姓,无人可阻其铁骑锋芒,唯我等志愿起兵声讨,是为振汉室雄风。如此发兵动众,主公却未向陛下表功过一丝一毫,不过是忠苦衷主,视斩奸除邪为臣子分内之事罢了。只是兵士死战,是为鼎祚,需得妥当抚恤,才不堕陛下颜面。”
他们临时还需求刘协,不能跟那名存实亡的朝廷撕破脸面,身为好处共同体的刘协,也一样得诚恳拽着那根线不罢休,而不是贪得无厌地停止讨取。
不然难不成吕布特地跑来一趟,就是为偷偷摸摸地听个明显随时能够光亮正大参与出去的壁角?
慷慨风雅是慷慨风雅,可惜是慷别人之慨,被夸得飘飘然,就将家底都败个洁净,公然不是本身挣来的不晓得省着用,还被教唆到自我收缩,当吕布是个无穷提粮机了。
燕清凝眉:“噢?”
不管是一开端千疮百孔的豫州,还是地广人稀的扬州,单从地理位置和人丁上风来看,都没法跟这回所夺得的兖州比拟的。倒不但是曹操管理有度的功绩,此地本就人丁稠密,又是兵家必争,自是找人垂涎。
郭嘉也被勾起玩性,行动夸大地端茶送水:“息怒,息怒。”
燕清没能惩办得动他,只要没好气地将破译完的内容缓慢地抄了两份,用力掷笔:“你们且拿去自行一观。”
缺点就是,宝贝已出世,吕布从这一刻起,就不成能再走之前那闷声发大财的低调线路了,必定成为跟袁绍差未几的靶子,成为众所矢之的共敌。
“只是兵无益钝,战无必胜,就似力有穷时,固然不忍为琐事劳烦陛下,求援助粮草,然要负荷这数万将士,我等已在咬牙苦撑,是暂无余力供应陛下粮草了。”
燕清没想到此人色胆包天,之前装得一派端庄,让他放松警戒后,就不顾场合地搞出点花腔来,碍于郭嘉在场,只好不动声色地反拧了那作歹的手背一下。
吕布与郭嘉皆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阅毕。末端吕布嘴角一抽:“不太小事一桩,怎配叫重光起火至此?”
等郭嘉掀帘入帐,燕清刚将布条上的讯息解读结束,不等郭嘉发问,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叹道:“奉孝,遣人去请主公也过来一趟罢。”
亲随答道:“是袁家二公子,袁显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