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细心看，女子腕上缠着红色布帛，模糊透出血迹来，她的面庞，有些微惨白，殷桃小口也没有赤色，像是大病初愈，更加她的奥秘添上一分绮思。

她的目光飘忽，仿佛漫不经心，可秦牧眠却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到处所，刹时心疼了起来。对街的润玉坊买卖极好，不时有女人收支，买了心仪的金饰，秦牧眠想到了那年带长歌在此处买的白玉兰花簪，却不想成了夺去长歌生命的凶器。

秦牧眠没有作答，白芷姻却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泪水滑落在他的唇畔，很咸。

秦牧眠怒道：“你这是甚么意义？”

三楼雅间里，一扇屏风后，三人相对而坐，雪楼怀中拥着芷姻，照顾得无微不至。

“你既然晓得，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白芷姻极萧洒的拿起桌上纸笔，抬手挥毫：“我以对你的情义下注，你以对长歌的情义出价，以你即位为王那日为期。若到那日，你仍忘不了长歌，我白芷姻会亲身带领天机阁这几十年辛苦收罗的怪杰异士臣服于天子脚下，反之，若你不谨慎爱上了我，秦公子，就请你把天下送给我，可好？”

都城的地界寸土寸金，最繁华的四道街公开里却都是天机阁的财产。都城里的百姓都晓得，天机阁几易其主，第一任仆人最是奥秘，却在一夕之间变卖了财产消逝了踪迹，至今无人得知他的下落，而天机阁现在的仆人，有人瞧见，是个爱穿红色衣裳的女人，至于她的脸孔，因总围着面纱，不得而知，只知她的身材小巧曼妙，是极招男人爱好的。

白芷姻悄悄擦去眼角的泪珠，笑了：“天晓得我如何就对你着了迷，我不信命的，可将死之时，看到你的眼睛，我绝望了。你是大瀛的王，那么请你奉告我，做王者的，是不是只对活人薄情寡义，而一颗至心永久只能依托在虚无缥缈的灵魂之上？”

说完，看也没看秦牧眠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白芷姻欲吃紧抽回击，却被秦牧眠紧紧抓住，几番对峙之下，倒是雪楼走上前来握住白芷姻的手腕悄悄一带，那一只玉手连同白芷姻整小我都被雪楼不动声色地拥入了怀中。

白芷姻展开了眼睛，好笑的望着他：“秦公子这话是甚么意义？”

她说的每一句都直刺民气，秦牧眠肝火中烧，再没看她一眼，果然拂袖而去。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屋中便是一阵骇死人的喧闹，白芷姻望着房门上的雕花，笑了。

他默不出声悄悄走进，白芷姻却似有感到，回过甚来冲他淡淡一笑，打了号召。

“你现在可还晓得我在想甚么？”

“我说过要帮你夺下这江山，在此之前，我没有歇着的权力。”

“好，本日你我就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