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也没看秦牧眠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身子可好些了?”秦牧眠在她劈面坐下,便去检察她的面色。
白芷姻展眼,不想泪水还未迷蒙,身后便有一个声音道:“秦公子健忘了天机阁的端方了么,此处人多眼杂,怎是议事之地?即便秦公子朱紫多忘事,芷姻也该是记得的。”
“好,本日你我就赌一局!”
“不过是失些血,没甚么大不了的。”白芷姻道。
秦牧眠点头:“我要打他魏忠,这恰是奉上门来的由头,我为何不消?不过,这一场仗,我想让天凰输掉。”
“身子都已成如许了为何不在房中歇着?”秦牧眠诘责道。
白芷姻有些游移,却还是接过,小啜了一口。
雪楼将白芷姻拥得很紧,白芷姻亦是一副娇羞小女儿的模样埋首于他怀中,可目光,却不无眷恋地落在了秦牧眠的身上。
白芷姻极萧洒的拿起桌上纸笔,抬手挥毫:“我以对你的情义下注,你以对长歌的情义出价,以你即位为王那日为期。若到那日,你仍忘不了长歌,我白芷姻会亲身带领天机阁这几十年辛苦收罗的怪杰异士臣服于天子脚下,反之,若你不谨慎爱上了我,秦公子,就请你把天下送给我,可好?”
秦牧眠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啊,我在想甚么?”
琵琶声忽地停歇,四周私语声顿时大了起来,倒显得他们这里非常温馨,白芷姻抬眼看了看秦牧眠,复又低下头去,藏在袖下的手动了动,看上去像是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