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护在黑沉胎记与可怖斑点下的肌肤,亦是光亮润透得吹弹可破,如同匿迹于黄沙下的真金,包裹在粗岩里的美玉。
“哎--殿下这边等着你换衣呢。”
对哦!
早膳过后,赵明月一边拿着鸡毛掸子在韬云房里随便扫,一边偏着脑袋当真想。
几近没有踌躇,蓝云悠便将小丫头抱起,回身踢上房门。
清澈的喷嚏声突然突破冥思,赵明月撇脸瞧了瞧,赶紧奔向扬言身材不适率性不去上朝的主子爷。“殿下,您神采不大好,是不是受凉了?”
小手扯着衣衿,淡粉外衫下的鲜红里衣垂垂松敞,暴露赛雪美肌,暗香浮动不散。
小脑袋自门外探出:“您的书仿佛拿倒了。”
滢润大眼忽地盯着麂绒中靴猛瞧:“您的鞋子上沾了甚么?”
小丫头迷迷盹盹地哼唧了一声,他忙放下巾帕,以指腹轻抚。
小丫头的脑袋枕在他支着门扇的手臂上,睡得正安然,小脸上还浅浅地印着门上的纹络。
“叫甚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仪容不整,有失体统,前辈你就先帮我顶着嚎!”
赵明月望着乌沉沉的天幕,一面祷告着别下雨,一面塞了颗糍糕到嘴里。
袖子里的点心滚到草丛里水池中,找不到也就算了,如何连袜子也平空消逝了呢?
“熄灯!”
放下碗,某丫头舔着唇呲出小白牙:“奴婢得防备一下,免得被您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