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
“本宫不--”
蓝云悠笑望刹时空空如也的门口,抚过微烫脸颊的手掌缓缓下移至左边胸膛。
“小玉快醒醒,天亮了,我们得服侍殿下起床了。”
湿衣服裹在身上不但不舒畅,更轻易抱病,还是帮她脱…
莫非她有梦游症,不知浪荡到那边,解了衣衿脱了袜子?
“不消了!”
这大半夜的,除了睡觉还无能啥?难不成他睡不着时,会让她去唱催眠曲儿?
小脑袋自门外探出:“您的书仿佛拿倒了。”
有这功德?
小丫头迷迷盹盹地哼唧了一声,他忙放下巾帕,以指腹轻抚。
雷声轰鸣,电光频闪,三月里的细雨乘夜洒落,淅淅沥沥。
舍不得便舍不得吧,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跟个小丫头斤斤计算吗?
怔坐了好一阵的昂躯倏然腾起,直往门口奔去。
赵明月望着乌沉沉的天幕,一面祷告着别下雨,一面塞了颗糍糕到嘴里。
蓝云悠抬指夹住一颗直奔他脸颊而来的粉果,再低眸扫过零散遍及于金银织锦缎被面儿上的各色新奇小点,甫教某丫头过人气势怔住的酷飒容颜刹时崩解。
早膳过后,赵明月一边拿着鸡毛掸子在韬云房里随便扫,一边偏着脑袋当真想。
放下碗,某丫头舔着唇呲出小白牙:“奴婢得防备一下,免得被您感染。”
“赵小玉。”
适应性真强,靠着门都能睡着。
哈欠!
本欲呵叱的清峻喉音乍扬即落,不觉润厚温越似呢喃。
蓝云悠从恍然发笑中回神,拧眉盯着床下水淋淋的女人。
修峻指节垂垂往下,多了股摸索的味道。
“但是阿谁--”
“玉女人?小玉女人?”
春雷惊蛰,万虫叠鸣,衬得更深凉夜更加沉寂。
幼滑柔滑的触感由指腹浸入血液与神经,蓝云悠倏忽眯起墨瞳,半是心悸,半是心惊。
灵灿眼眸儿滴溜俏转:“多谢殿下,奴婢辞职。”
“哎哟我的妈,一道门罢了,用这么丰富的胡桃木,不怕被小偷拆去卖了吗?”
“快帮我托,托住茶盘,好重哦…紫檀木茶盘真的好重呢。”
蓝云悠清了清嗓子,神采自如地端起一本书。“你昨夜既值守彻夜,本宫特准你回房安息。免得你累得生了病,本宫使唤起来不便利。”
“那就服侍去啊。”
仿佛糍糕哦。
蓝云悠下认识接住缓缓坠落的娇躯,双手触到她半湿的衣衫,凉意刹时沿动手臂爬升,却仿佛到达不了兀自扑腾的炽热情脏。
“熄灯!”
紧闭的双眸腾地展开张大,一排端着水托着茶的仆奴跃入视线,不堪滋扰的睡脸顿时甜笑宴宴。“幽凉前辈早,你们这就过来了?”
不过…
蓝云悠凝神谛听,丑丫头仿佛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