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收官,新手毕竟是新手,官子之下,杜青小负三目。
“咦,性空,说到棋你就不淡定了,跟能悟有一拼啊。”
木桌生宣,四角镇纸,歙砚徽墨,狼毫笔架。
“华侈了,无形而无神,我该用墨汁黄纸练笔才是……”
点点片片,行云流水,斯须之间,杜青本身样貌便跃然纸上。
顿首为礼,打过号召,性苦看看桌上杜青自画像,不置可否,杜青赶紧卷起画像,又放开一张宣纸,一边磨墨一边道:
“太吃力,不风行了。”
一边性空看了两眼,笑道:
性苦也不打搅,悄悄磨墨。
性空笑而不语,两人便摆开架式,在纵横十九道上厮杀起来。
寺中诸多和尚抹抹眼睛,泪未干笑容已现,个个心道这还差未几,做和尚已经够苦了,还要如何?
“杜青,技法小道,意境大道,我不能及,此琴赶上你,才算遇对了仆人……”
转到另一面,则是刀刻自画像。顺着金丝走向刀刀见玉,碎屑纷飞,半晌也就完工,倒是衣袂飘飞时装打扮的本身,神具而形略逊;关头是现在几人穿时装,自与常日形象大不不异,若非对他熟谙的人,当认不出他来。
“这可一定,要不是你一通乱拳,老衲起码还赢三子以上……”
“无量清闲杜青,无量清闲杜青……”恍忽间,一个口音调子乃至言辞都不一样的微小之音,插入杜青的默诵节拍。
能悟走后,杜青复又摸出一方玉胚,埋头砥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