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知凶徒是谁，更不敢妄自猜想凶徒是谁。”陈太医颤巍巍地点头，“但是方才老身检察过昭阳王的尸体，仿佛是毒发身亡，并非因重伤而死。”

“也就是说，你们这么多人，竟然都分开了别院，留昭阳王单独待在房中？”李云兴厉声诘责道。

李云兴肝火滔天，“你可知，这后宫当诽谤害重重，多少人觊觎皇权的宝座？！你们一走了之竟全然不顾王爷的安危，竟然连保卫也不加派，的确笨拙至极！”

这时，陈太医才真的急了，他担忧进了大牢，在绣衣御史的手上只会生不如死，遂挣扎着辩白道：“殿下，臣并无妄言，还请殿下明察啊！臣……”

柳仲卿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太医，寒声问道：“陈太医，百日之前，昭阳王还未回京，莫非阿谁时候就有人下毒了？”

彼苍可鉴，他为官几十载向来都兢兢业业，对朝廷尽忠尽责，如何会做暗害昭阳王的凶手呢？

以后，皇后娘娘亲临彻查此事，连续发明宫女失落等事。

他被拖着走到殿中，眼神中已是慌乱无措。

“本日……快晌午的时候，昭阳王醒了……”陈太医这才结结巴巴提及事情的原委来。

半途他还回过来一次，给昭阳王把过脉，脉象微小却也不至于没命，这是大病之人常有的脉象，便没有再多管。

这便是陈太医惊骇的启事。

“晓得甚么就说！本日本宫与柳大人都在，莫非谁还敢冤枉你不成？如果说错半句话，本宫立即砍了你的脑袋！”柳如絮愤恚地喝斥。

当初苏昭阳出事时，他曾亲身查验过现场，那死状的确可疑，不像是因为重疾突发，反而更像是中了毒。

高耸的声音打断陈太医的辩白，让他吓了一跳，随即抬起尽是泪水的老眼循名誉去。

陈太医心头大震，猛地点头道：“臣不敢妄论此事！还望殿下明察！”

“现在，你们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你们而死！昭阳王惨遭毒手，你们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这柳如絮仿佛鉴定了本身就是殛毙昭阳王的真凶。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经历此等磨难。

“老夫附和殿下的发起。”柳仲卿沉着脸点头，表示附和。

陈太医心惊肉跳，双腿软绵有力，几乎站不住脚。

“凶徒？”李云兴眸色骤变，阴沉森地吐出两个字，“凶手是谁？！”

太子的漂亮，反而衬得柳如絮无礼。

看来，苏昭阳之死真的与太子没有干系。

“哦？”李云兴挑起眉，冷冽的视野扫过世人，问道，“陈太医的意义是——凶手是在本宫与皇后赶来之前动的手吗？！”

陈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殿下饶命、饶命啊！”

“胡言乱语！”

一袭茶青锦袍的柳仲卿负手立于身前，严肃的脸庞覆盖在暗淡的烛光中，看上去仿佛一尊石像般冰冷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