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这么副好皮郛了!钟文谨往靠垫上一歪,不无可惜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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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源居门口,恰碰到从别的一条甬道走来的大奶奶宋氏,钟文谨忙福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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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来了!”
宋氏率先开口道:“荣亲王府老王妃生辰的寿礼票据拟好了,我拿来给母亲过目,倒是巧了,在门口赶上了二弟跟二弟妹。”
王氏闻言,将头转向钟文谨这边,钟文谨怕被挑不是,便又福身行了次礼,只是到底高估了自个僵尸一样的身子,起家时趔趄了一下,这可倒好,王氏本就板的像块木头一样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恰是呢。”钟文谨携了宋氏的手,与她一块往正房走去。
不过这类能够性不大,因为凭自个现下的身材状况,怕是对峙不了多久就要昏畴昔,到时门回不了不说,得请太医,还得打发人去武宁伯府报信,事情闹腾开来,王氏一个“给新进门的儿媳妇立端方乃至其昏倒”的罪名就免不了了,这可比用心迟延儿媳妇回门时候要严峻多了,为了给武宁伯府一个交代,刘氏定会惩罚她,那她的脸面可就不保了。
“是。”崔九怀与钟文谨齐声应下,再次行过礼,并别过宋氏,两人退了出来。
钟文谨转头朝崔九怀缓慢的使了个眼色,怕他没会心,又以帕掩唇,轻咳了一声。
用完早膳,换了出门的衣裳,钟文谨与崔九怀一块,往大太太王氏所住的桃源居而去。虽不必晨昏定省,但为人后代的,出门当告翁姑,聆听翁姑训戒。
宋氏既故意想卖个好,也就没藏着掖着,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跟钟文谨咬耳朵道:“我们大爷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至今膝下无子,我肚皮不争气,娘家带来的几个也不顶用,前些日子我令人到处探听,想寻个好生养的丫头奉侍大爷,可巧就寻到了太太院子里的二等丫环巧红头上。这巧红姥娘、亲娘以及几个阿姨,个个都是好生养的,我借端将她叫到跟前瞧了,见她生的圆圆润润的,果然是个好生养的模样,就去求了太太,太太也应了,只等挑个黄道谷旦便给她开脸做酒,谁知……也不知怎地,竟被老爷拉进了房……你说这闹的,打了大爷跟我的脸也就罢了,岂不连太太的脸都打了?”
为何会支撑不住昏倒畴昔?天然是因为……若再争辩下去,话头必将绕回昨儿夜里,崔九怀心虚的闭上了嘴。
“是,我不懂端方,我不该挤眉弄眼,我就该老诚恳实站着,哪怕支撑不住昏倒畴昔,让你母亲背上个‘给新进门的儿媳妇立端方乃至其昏倒’的罪名呢,也要保持大师闺秀该有的礼节!”钟文谨想也不想就给他顶了归去,还犹不过瘾,又撇嘴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马车与回门礼,宋氏早就打理安妥了,两人从桃源居出来,直接去了二门,在二门外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