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谨原就筹算奉迎刘氏的,也乐的说些让刘氏畅怀的事儿,她笑道:“听我弟弟说,大姐夫仗着自个为长,原想灌二爷酒来着,不想二爷反寻到其他由头,罚了大姐夫酒,生生把大姐夫灌个烂醉,连马车都爬不上去了,最后还是小厮们把他架上去的。”
“只要老太太肯带我去,别说一碟子,就是十碟子,我也乐意。”小王氏豪放的一挥手,松了抓着老太太胳膊的手,扭头便往外走,刘氏不解道:“你做甚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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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刘氏接了大丫环雨竹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持续道:“只是你们是姐妹,既晓得了,便不能失礼,转头让你大嫂替你备份礼,你打发人送畴昔,一来全了你们的姐妹之情,二来也好沾沾她的喜气,早日替怀哥儿开枝散叶。”
五奶奶小王氏笑着拥戴道:“可不是?他玩弄旁人便罢了,竟想着玩弄二哥,二哥是谁呀,二哥但是我们大周朝的‘崔彼苍’,甚么诡计狡计到他眼里,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得,还能瞒得过二哥的法眼?”
王氏道:“思哥儿媳妇已将寿礼票据给我瞧过了,我瞧着还过得去,便叫她按票据筹办了,老太太若要看的话,转头我叫思哥儿媳妇将票据给您送来。”
此事,若放在旁的府里,十成十行得通,可惜这是永定侯府,府里有小我人奖饰的“崔彼苍”,若连后宅这点子算计都堪不破的话,那他另有甚么脸面当这个“崔彼苍”?
崔峥慢言慢语的,端方礼节都很不错,小小年纪就有了些许世家公子的气度,完整不像是黄姨娘如许性子的人能教养出来的,倒是跟崔九怀有几分类似,对钟文谨这个继母也非常恭敬,有崔琰儿这个糟心的继女在前头对比着,钟文谨想不喜好他都难。
又在松鹤园消磨了几盏茶的工夫,待雨竹出言提示刘氏到了用早膳的时候,刘氏这才打发世人分开。
小王氏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当年崔九怀另有个姓方的姨娘,原是桃源居的一等大丫环,因前二奶奶张氏进门好几年,只生了崔琰儿一个闺女,王氏便将方姨娘给了崔九怀,刘氏也不甘掉队,也给了个苏姨娘。可巧两人开脸抬了通房没多久,就接踵传出了喜信儿,且都被太医断言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儿,这本是件丧事儿,她们也都被抬了姨娘,只要平安产子,不管张氏将来能不能生子,她们下半辈子也算有了依托,不想方姨娘竟是个暴虐的,竟设想了个苏姨娘暗害她不成反伤了自个的局来,祸害了苏姨娘的肚子,还作出一副被害者的委曲模样来。
自此以后,永定侯府里的女眷再不敢行任何诡计狡计,便是再仇恨哪个,也只敢动动嘴皮子,占几句言语上的便宜,再多的便不能够了,恐怕闹出事情来,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