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钟文敏夙来积威甚重,顾二家的如何都不敢打她的主张的。
顾二家的正热血沸腾呢,闻言立时告别。
说着说着,顾二家的“扑通”一下跪到了钟文谨面前,嚎啕大哭道:“我们太太打小就笨口拙舌的,做女人时从不与姊妹们争甚么,被说了这么一门婚事,也未曾抱怨过谁一句,在那府里也做小伏低,对上恭敬老太太,对下也从不摆太太的款儿,只想着安温馨静的过自个的日子,偏旁人容不下她……武宁伯府是希冀不上的,还请四姑奶奶看在与我们太太从小一处长大的情分儿上,多打发周姐姐往那府里走动走动,好歹让那府里有所顾忌,不敢太难堪我们太太。我给四姑奶奶叩首,替我们太太先谢过四姑奶奶了。”
钟文谨以手撑额,在脑筋里将钟文芳的事儿考虑了一番。
巳时,大奶奶宋氏打发人将贺礼送了来,钟文谨叫周来福家的给钟文芳送了去。
熟料不吃倒好,吃完这安胎药,当即就开端下红,没一会子就神采煞白了,眼看就要不好……
我只好求到老太太跟前,请老太太打发人去请太医,老太太却说我们太太娇气,不过动胎气罢了,底子不必劳师动众的请太医,让吃那学徒开的安胎药便罢……没何如,我只得打发小丫头子煎药,给太太吃了下去。
实在顾二家的不该来求钟文谨,应当去求钟文敏,刘渭南的出息捏在祝明澜手里呢,祝明澜随便敲打他几句,包管钟文芳能够安枕无忧。钟文敏阿谁性子,虽瞧不上钟文芳,但她夙来要强,必不会答应自家姐妹被欺负,给人讽刺自个的把柄。
顾二家的一进门,就要给钟文谨行大礼,钟文谨忙叫白芷去搀扶,嘴里道:“妈妈这是做甚么,快别折煞我了。”
见她们的身影消逝在门帘后,沉香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刘家也太……”一时之间,竟寻不出合适的词儿来。
钟文芳叮咛白芷道:“打发人去大厨房问问可有芥菜疙瘩,如有便讨一筐子来,给顾妈妈带归去,若没有,问问是个甚么价儿,拿些银钱与她们,让她们赶着采买了来。”
白芷怕小丫头子传错了话,自个亲去了大厨房,待了约莫两注香的工夫返来,禀道:“王妈妈说,芥菜疙瘩是秋分时候收的,现在都快入夏了,我们府里又没人爱吃阿谁,便没有窖存,若想要,只好往外头买去,因这个时节,也算奇怪物儿了,价儿自比不了平常,怕是要三四文一斤。我给了她们五百钱,叫她们挑好的买了五十斤来,已经叫小子们装到顾妈妈的车上了。”
钟文谨叫人端了个锦杌来与顾二家的坐,并叮咛上茶,闻言,笑道:“自家姐妹,说这些就见外了。”
一眨眼工夫,就出去五百文,钟文谨表示非常肉疼,不过嘴上倒没说甚么,勋贵世产业中,世仆可不是那么好使唤的,若没有打赏,是没人乐意替你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