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谨撇了撇嘴:“那就没体例了。”
“军队?”崔九怀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道:“不成,母亲不会同意的。”
崔九怀翻个身,裹着被子,往床边挪了挪,离她更远了。
贫民家才不爱吃呢,只是因为穷,吃不起大鱼大肉,只好啃咸菜疙瘩罢了,将钟文芳与贫民家比作一处,可不就说钟文芳上不得台面?姐姐上不得台面,钟文谨这个当mm的天然也就上不得台面了。
王氏虽不乐意,但也不好说甚么,转而问起五爷崔九乐来,小王氏笑着回道:“他您还不晓得么,就是没笼头的马,不到宵禁的时候,是不肯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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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怀似是早就推测王氏必不肯听劝的,也不觉得意,只哼笑了一声,说道:“惯子如杀子,得亏母亲不待见我,我只好尽力长进自个拼出息,不然只怕这会子比五弟还要不成器呢。”
跟着调笑声,小王氏摇着柄绣着桃花的团扇走出去。
王氏被他堵了个仰倒,气的一巴掌拍在炕几上,把一棋盘的棋子拍了个稀里哗啦,她指了指门口,骂道:“你给我出去!”
当着崔九怀与钟文谨的面,小王氏自不会如此无礼,也不往崔九怀下首的太师椅里坐,而是叫丫环搬了张锦杌来,坐到了钟文谨的中间。
王氏捻了捻手里的佛珠,淡淡道:“刘大太太口味倒是独特,偏喜好芥菜疙瘩这般贫民家才爱吃的玩意儿。”
闻言她只作听不懂,笑道:“听人说怀了身子的人儿,口味上是与畴前有些偏差的。”
“给太太存候。”钟文谨规端方矩的给王氏施礼,托崔九怀的福,此次倒不消罚站,得了个锦杌。
钟文谨想也不想,就回道:“这个轻易,把他丢去军队,待上个三两年,保管服服帖帖的。”
气喘吁吁的追逐上崔九怀,她说他:“明知太太不会听你的劝,偏还说这些她不爱听的话,你这不是自个找不安闲么?何必来哉!”
一刹时的沉寂无声后,崔琰儿将棋子往陶罐里一扔,说道:“不下了,没表情了。”
王氏见了小王氏,面上神采便温和了起来,见她给自个施礼,忙让她起家,并招手,让她到自个身边坐。
王氏瞪了崔九怀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他这么大一小我了,若连点子银钱都拿不出来,岂不叫人笑话他?他是你远亲的弟弟,你竟出如许的主张,你的知己那里去了?”
崔九怀俄然冷哼了一声:“不下狠心,天然是管不住的,叫我说,母亲就该说与账房,若没您的指模,不准支银子给五弟,五弟妹也别暗里补助他,他手里没了银钱,还能在外头厮混?天然也就只好乖乖在府里待着了。”
想着就教养嬷嬷的主张是钟文谨想出来的,便和缓了下神采,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她道:“如果你,要扳正五弟,除了我方才所说的断了他的赋税以外,你可另有甚么旁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