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会子屋里只要刘氏、王氏、小刘氏以及崔九怀钟文谨两伉俪,王氏内心还憋着气,又不平刘氏把拒婚小张氏的功绩全抢了,只低头捻动手里的佛珠不吭声,钟文谨作为当事人也不便说甚么,只好由小刘氏来接话了,她一边给刘氏拍背顺气,一边安慰道:“老太太这是气话了,我们府里拒婚,不过是因着她与怀哥儿命理分歧,可不是因为她不好,她若不好,郑家怎会再三再四的请媒人上门?”永定侯府瞧不上的人,郑家却当作宝,若传到郑家耳朵里,岂不打了郑家人的脸?
钟文谨噎了一下,鉴于对方所说的是究竟,她辩驳不了,只得使出转移话题*,问他:“二爷可跟皇上提了教养嬷嬷的事儿?若没提,可得抓紧了,先前郑七奶奶还说要接琰姐儿去郑家住些光阴呢,要没个安妥人跟在身边,还真叫人不放心。”
虽则自个无辜,但钟文谨更无辜,崔九怀向来是个是非清楚的,立时就跟钟文谨报歉:“对不住,让你受委曲了。”
成日里与犯人打交道,崔九怀的嘴皮子工夫自是不弱,闻言立即给钟文谨堵了返来:“也对,如你这般路人长相的,自是没甚么态度在乎别个皮相的。”
虽有五爷崔九乐挡酒,但毕竟还是有挡不掉的,比方荣亲王等位高权重之人,崔九怀到底还是吃了些酒,散席后便没有再去衙门,坐了钟文谨的马车,一块回府。
这事理刘氏又岂会不懂,不过是当着他们几个靠得住的人宣泄几句罢了,偏小刘氏要拆她的台,气的她没好气的在小刘氏胳膊上捶打了两下,骂道:“你要不大着嘴巴到外头胡咧咧,旁人怎会晓得我私底下说了甚么?”
雨竹凑趣道:“这还是去大哥太太寿辰时刘三老爷托人千里迢迢从西宁送来的,看老太太都没舍得戴过,这会子给了二奶奶,怕是早晨要心疼的睡不着了。”
这话的意义是你回绝一定有效,依王氏对郑七奶奶阿谁喜好程度,只要她朝王氏开口,王氏必会一口应下。
那是天然的,当代信息那样发财,当代女性颠末见过的,可不是当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们能比的,只是崔九怀所说的“大世面”可不是甚么好话,钟文谨天然是不能承认的,只抵赖道:“我虽与她们一样,也没见过甚么世面,却不像她们那般在乎皮相。”
与那些万事不睬,由着老妈跟媳妇打擂台的男人比拟,崔九怀还是乐意揽事的,这类毫不推委的态度,让钟文谨感觉他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便替他斟了杯茶。
说着,叮咛自个大丫环雨竹:“去,把那套羊脂玉的头面取来。”
因而他冷冷道:“学里又没放假,无端缺席,功课岂不要落下?”
崔九怀揉了揉眉心,说道:“此事你不必管,我自会与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