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不想木着一张脸的王氏在这扫自个的兴,又安抚了钟文谨几句,让她耐烦等荣亲王府的信儿,便抬手将他们打发了出来。
成日里与犯人打交道,崔九怀的嘴皮子工夫自是不弱,闻言立即给钟文谨堵了返来:“也对,如你这般路人长相的,自是没甚么态度在乎别个皮相的。”
钟文谨噎了一下,鉴于对方所说的是究竟,她辩驳不了,只得使出转移话题*,问他:“二爷可跟皇上提了教养嬷嬷的事儿?若没提,可得抓紧了,先前郑七奶奶还说要接琰姐儿去郑家住些光阴呢,要没个安妥人跟在身边,还真叫人不放心。”
小刘氏凑上去,笑嘻嘻道:“老太太既如许多,也赏我跟大嫂些戴吧。”
提到了钟文谨,刘氏便没再同小刘氏演双簧,安抚钟文谨道:“此事怀哥儿媳妇你受委曲了,不过你可别怪怀哥儿,他向来是个知礼守端方的,再做不出与小姨子陈仓暗渡的事儿来,如果以心生芥蒂坏了你们伉俪的情分,可不就中了旁人的骗局?至于旁人,你且放心,我们永定侯府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若不给个对劲的交代,我们可不罢休。”
那是天然的,当代信息那样发财,当代女性颠末见过的,可不是当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们能比的,只是崔九怀所说的“大世面”可不是甚么好话,钟文谨天然是不能承认的,只抵赖道:“我虽与她们一样,也没见过甚么世面,却不像她们那般在乎皮相。”
崔九怀吃了一惊,六合知己,不管张氏活着时还是过世后,他都从未对小张氏这个刁蛮率性的姨妹有过半点心机的,也从未给过她任何的机遇跟但愿,再想不到小张氏会干出如许的事儿来。
虽则自个无辜,但钟文谨更无辜,崔九怀向来是个是非清楚的,立时就跟钟文谨报歉:“对不住,让你受委曲了。”
崔九怀天然晓得郑七奶奶就是表妹孙六女人,若没有今儿小张氏这事儿,让闺女去郑家倒没甚么,这会子却不成了,一来郑家人见了崔琰儿不免难堪,二来那边有小张氏跟孙表妹两个欲嫁他不成的人儿在,不定还会出其他乱子,他不甚放心。更首要的是,他得避嫌,没听钟文谨说他生的好么,生的好的别的个意义可不就是招蜂引蝶?
路上闲来无事,钟文谨便将先前的事儿与他说了。
她当然是个颜控,但男人除了要有颜,脾气跟品德也划一首要,不然就是个绣花枕头,外头光鲜里头倒是草包。
这事理刘氏又岂会不懂,不过是当着他们几个靠得住的人宣泄几句罢了,偏小刘氏要拆她的台,气的她没好气的在小刘氏胳膊上捶打了两下,骂道:“你要不大着嘴巴到外头胡咧咧,旁人怎会晓得我私底下说了甚么?”
因这会子屋里只要刘氏、王氏、小刘氏以及崔九怀钟文谨两伉俪,王氏内心还憋着气,又不平刘氏把拒婚小张氏的功绩全抢了,只低头捻动手里的佛珠不吭声,钟文谨作为当事人也不便说甚么,只好由小刘氏来接话了,她一边给刘氏拍背顺气,一边安慰道:“老太太这是气话了,我们府里拒婚,不过是因着她与怀哥儿命理分歧,可不是因为她不好,她若不好,郑家怎会再三再四的请媒人上门?”永定侯府瞧不上的人,郑家却当作宝,若传到郑家耳朵里,岂不打了郑家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