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凑趣道:“这还是去大哥太太寿辰时刘三老爷托人千里迢迢从西宁送来的,看老太太都没舍得戴过,这会子给了二奶奶,怕是早晨要心疼的睡不着了。”
小刘氏凑上去,笑嘻嘻道:“老太太既如许多,也赏我跟大嫂些戴吧。”
崔九怀伸手接了过来,说道:“吃。”
那是天然的,当代信息那样发财,当代女性颠末见过的,可不是当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们能比的,只是崔九怀所说的“大世面”可不是甚么好话,钟文谨天然是不能承认的,只抵赖道:“我虽与她们一样,也没见过甚么世面,却不像她们那般在乎皮相。”
说着,叮咛自个大丫环雨竹:“去,把那套羊脂玉的头面取来。”
成日里与犯人打交道,崔九怀的嘴皮子工夫自是不弱,闻言立即给钟文谨堵了返来:“也对,如你这般路人长相的,自是没甚么态度在乎别个皮相的。”
刘氏笑骂道:“不过上等的羊脂玉罢了,如许的东西我没有一箱子,也有一箩筐的,会为这点子东西睡不着觉?”
“是你老娘我欺负她了,你想怎地?”刘氏下巴一抬,直勾勾的看着崔以良。
抿了一口,他倒想起之前钟文谨阿谁被拐远的题目来,便道:“皇上已经应了,等外务府选好了人,便给送来。”
“你也只用到我的时候,才有些眼力劲。”旁的时候都惫懒的很,压根不将他当回事。
提到了钟文谨,刘氏便没再同小刘氏演双簧,安抚钟文谨道:“此事怀哥儿媳妇你受委曲了,不过你可别怪怀哥儿,他向来是个知礼守端方的,再做不出与小姨子陈仓暗渡的事儿来,如果以心生芥蒂坏了你们伉俪的情分,可不就中了旁人的骗局?至于旁人,你且放心,我们永定侯府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若不给个对劲的交代,我们可不罢休。”
路上闲来无事,钟文谨便将先前的事儿与他说了。
她当然是个颜控,但男人除了要有颜,脾气跟品德也划一首要,不然就是个绣花枕头,外头光鲜里头倒是草包。
虽有五爷崔九乐挡酒,但毕竟还是有挡不掉的,比方荣亲王等位高权重之人,崔九怀到底还是吃了些酒,散席后便没有再去衙门,坐了钟文谨的马车,一块回府。
崔九怀天然晓得郑七奶奶就是表妹孙六女人,若没有今儿小张氏这事儿,让闺女去郑家倒没甚么,这会子却不成了,一来郑家人见了崔琰儿不免难堪,二来那边有小张氏跟孙表妹两个欲嫁他不成的人儿在,不定还会出其他乱子,他不甚放心。更首要的是,他得避嫌,没听钟文谨说他生的好么,生的好的别的个意义可不就是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