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谨侧目,狠狠剜了崔九怀一眼。
次日一早醒来,钟文谨身子除了略怠倦些,腰有些许酸-软,倒没其他不适之处,这让她暗舒了口气,才刚要唤人奉侍她起家,伸手猛的伸来一手,将她拉回床-上,手脚缠上来,将昨儿夜里那一套又重来了一遍。
与崔九怀一块,先去了大太太王氏的桃源居,王氏没见他们,只她跟前的大丫环佛豆出来,阴阳怪气的笑道:“二爷、二奶奶这会子过来,是来陪太太用午膳的?那倒是来的早了些,太太这会子正诵经呢,怕是没空见二爷、二奶奶了,不若二爷、二奶奶中午再过来?”
若放畴前,崔九怀必不睬会的,该如何还该是如何,但是颠末端前头这一番折腾,他头一次晓得这敦-伦之事还能如此这般,别致之余,快-意也是畴前所不能比的,再看钟文谨,虽还是那张清汤寡水的中人之姿,感受却有些分歧,与她之间似多了些旁人没有的密切,见她变了神采,恐怕她真的恼了,便抬手解了寝衣上的结实,将她双手给松开,将她往怀里一搂,说道:“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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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道:“胡说甚么,青鸾是要往外头聘的,府里哪个不晓得?你可别胡乱打她的主张。”难怪青鸾自打钟文谨进门,便一改昔日飞扬放肆的性子,比她当年才进静园做粗使丫环时还做小伏低,想是怕自个招了钟文谨的眼,被她一个发狠,胡乱拉去配个小厮甚么的,方才如此做派。
半个时候后,崔九怀这才放开她,钟文谨眼皮哭肿了,嘴巴被哭肿了,脖子上挂着成串的草莓印子,且存候的时候也过了,她真是要被气死了,操着拳头在崔九怀胸膛上狠捶了几锤,这才忙忙的起家。
但是虽有几分意义,她这身子倒是经不起彻夜团体的,不然一个不好,就又要翘辫子,在崔九怀来了两回,又要开端第三回时,便板起脸来严词回绝了。
崔九怀自是不肯的,便是对着钟文谨如许的正妻,他就已非常勉强了,黄姨娘是个甚么身份,不过一婢妾罢了,还想让他一个爷们如此这般的奉侍自个?想也别想。
佛豆那般作态,也只是针对钟文谨,倒是不敢对崔九怀摆神采的,闻言忙道:“二爷放心。”
钟文谨暗赞青鸾一句,忒英了然,不做崔九怀的通房,是对的,做他的通房,若没个强健的身子,保不准头一次侍寝就一命呜呼了,倒不如嫁到外头去,布衣间不都传播着一句“宁娶大户婢,不娶小户女”的老话么,青鸾这类侯府出来的一等大丫环,到了婆家,还不得横着走?
吃了一瘪,钟文谨寂静了半晌,但为了自个的身子着想,她是不会等闲放弃的,又改口道:“青鸾就罢了,我带来的那四个陪嫁丫环,除了白芷,其他三个,二爷瞧着哪个扎眼,尽管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