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苦着脸说道:“这可真是祸不但行了,不独太太病了,我们奶奶也病了呢,也不知早上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肚子疼的直打滚,方才冯太医来瞧过了,给开了张方剂,我们奶奶服了药,这会子已经睡熟了。”
崔九怀挑了挑眉:“如何,你另有事儿?”
.
崔九思倒没放在心上,那巧红虽被宋氏看上了,到底还是桃源居的丫环,父亲这个桃源居的男仆人,睡自个院子里的丫环,难不成还得先跟宋氏这个儿媳妇报备一声?至于说巧红有了身孕,那也没甚么好可惜的,且不说里头是男是女还尤未可知,即便是个男孩又如何?自个才刚过而立之年,背面日子还长着呢,多睡几个宋氏给寻摸的好生养的通房,还愁不能成果?
他前脚刚走,后脚桃源居就来人了,来的还是一等大丫环灯草,倒没提午膳的事儿,只说王氏病了,叫钟文谨畴当年疾。
新挖的茅坑另有三天香呢,巧红跟了崔以源统共还没一月,她又生的前-凸-后=翘珠-圆-玉-润的,恰是崔以源这般上了年纪的男人最喜好的范例,崔以源正宝贝着呢,可不就焦急上火?
好好的,叫她装病做甚么?钟文谨才刚要问,突地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先前崔以源纳巧红当通房时,王氏便非常不安闲,还把火往自个身上发,这会子巧红有孕,王氏还不定气成甚么样儿呢,偏今儿她们存候去迟了,被佛豆打趣是去陪王氏用午膳的,若转头王氏若真派人来叫她们,可不就得遭殃?这类气头上,便是崔九怀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也不好触她的眉头,替自个讨情的,也只好由着她折腾罢了。
不过,既然晕畴昔了,怎地不去求掌家的大奶奶宋氏,反跑去王氏那边做甚么,就是王氏发了话,也还是要宋氏打发人去大夫的,何必多此一举?是这丫环没见过甚么世面,焦急昏了头,还是另有旁的心机?
说完才发明被自个父亲抢了通房的苦主崔九思还在这里呢,忙将背面的话给打住了。
.
两人与崔九思同业了一段路,在一处夹道处罚开后,往前行了半晌,钟文谨问崔九怀道:“二爷叫我出来做甚么?”
“噗嗤”,刘氏被逗笑了,笑骂道:“这个老迈,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就没个端庄的时候。”
二爷去侍疾?南星盗汗都要下来了,太太看到您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怕是要“病”的更短长了。
这边钟文谨正揣摩着呢,那边崔以源闻言立时站了起来,一叠声的叮咛道;“快,传我的话,叫人拿我的名帖去请个太医来。”
说完,一拍巴掌,忙忙道:“太太如何病了,可瞧过大夫了?若没有,姐姐从速叫人去拦冯太医,请他移步桃源居给太太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