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钟文谨膈应到了,中午她再去桃源居侍疾的时候,王氏底子没让她进门,只打发了佛豆出来讲自个已经歇下了。
南星这一席话说的非常顺畅,半点磕巴都没有,像是提早打好腹稿普通,惹的崔九怀抬眼看了她一眼,评价道:“你这丫头的嘴皮子,跟白芷倒是有的一拼。”
用过午膳,又美美的歇了个晌,午后闲来无事,她便又策画起自个的私房来,她本来四百多两的压箱银,克日先是为着何穗生辰拿了五十两出来打花钗,又打赏了几次王氏跟宋氏院子里来传信跑腿的小丫头子,留崔峥在自个院子里用膳时也有另拿银钱出来叫大厨房加菜,外加替崔九怀垫付给南星的十两银子,已经跌破四,迈入三字头的大关。
中间南星替她回话道:“夙起我们奶奶去桃源居存候时,见佛豆姐姐在看着小丫头子熬安神汤呢,奶奶问过以后才晓得,原是太太在慈安寺受了惊吓,昨儿夜里一夜未阖眼。我们奶奶一听,立时唬的不可,从速到了太太跟前,又是服侍吃粥,又是奉侍喝安神汤的,忙活好半晌,直到太太歇下这才辞职。近中午,我们奶奶午膳也没用,便再次赶去桃源居,说要服侍太太用膳,未曾想太太屋里今儿提早摆了膳,我们奶奶畴当年,太太已经睡熟了,我们奶奶不好打搅太太,只得返来了。方才奶奶还说,这会子太太也该起家了,她正想畴昔看太太可有甚么叮咛的,不想二爷就返来了。”
钟文谨如许“孝敬”的儿媳妇,自是不好扰了婆母好眠的,便只好打道回府。
钟文谨笑道:“我有甚么成算,不过是见我们太太给我陪了个两百亩地的庄子,便也有样学样罢了。”
崔九怀闻言浑身一软,趔趄了一下,好悬没摔趴到地上去。
“含笑”完,倒是想起闲事了,她忙道:“苏姨娘病了,药方剂里必要参片做引子,偏二爷去了衙门,我只好先替二爷垫上了,二爷可别忘了还我,不然今后我可不敢再替二爷垫付了。”
不管究竟真-相如何,钟文谨到底是在荣亲王府受了委曲,作为女仆人的荣亲王妃,需求有所赔偿的,荣亲王妃也不是那等做功德不留名的,这两千两银票她送的光亮正大轰颤动动,别说周来福家的这等有头有脸的媳妇子,就是永定侯府扫地的粗使丫头,也再没哪个不晓得的。
她叫了周来福家的来,与她道:“叫你当家的得空去我阿谁陪嫁庄子四周探听探听,看可有哪家要卖地的,我想再买上个二百来亩。”
“你要买地?我手里有好些犯官的田产要发卖,京郊上等的良田,也只要五两银子一亩罢了,想不想要?”崔九怀挑了挑眉,踱步至钟文谨跟前,伸出一手,拿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首,微弯了下-身,目光与她的胶合在一处,勾唇笑道:“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