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回府后要坐立不安的等候好久崔九怀才会返来,不想他却比钟文谨返来的还要早,一见她出去,就皱眉道:“有甚么大不了的事儿,等不到我下衙,特特打发人去衙门寻?一干同僚都看着呢,我若返来罢,便被人讽刺惧内,若不返来罢,你的脸面又不保,你说说,你这不是用心难堪我么?”
“奶奶不是说要让我背个惧内的名声么,既然惧内,自是家有河东狮了。”崔九怀面不改口的扯谈,诌着诌着感觉不对劲,忙改口道:“哦,是为夫错了,奶奶是狮,不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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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哪是甚么芙蓉糕,清楚是一沓银票。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酒宴听完了戏,见有人开端告别后,忙拉了何穗一块告别,因惠安公主的驸马周三公子也在,惠安公主前所未有的端庄贤淑,也没难堪钟文谨便放她们分开了。
程大太太在同崔九怀确认了骸骨左脚食指比拇指长,以及右脚中指比食指知名指长两个程大女人身上的明显特性后,当即就晕了畴昔。
钟文谨平复了表情,重新坐下来,一脸思疑的问何穗道:“你从那里传闻的?怕是听岔了吧?若真没了,林府如何都该来我们府上报丧的,若来报丧了,我又岂会不知?”
钟文谨性子直率,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崔九怀不火上浇油,自个就能停歇下去,更遑论他低声赔笑,还肯替自个筹措贺礼?不过可贵因病矫情一回,她便端起架子来,将他赶去书房睡了一晚后,这才“勉为其难”的谅解了他。
“他说让你奉告你就奉告,你是我的丫环还是他的丫环?”钟文谨天然认得,却还得装不认得,闻言作“恼羞成怒”状,斥了沉香一句,然后将银票往捧盒里一放,“啪”的一下合上,然后往崔九怀的方向一推,又对沉香哼道:“再说了,这是人家的银票,你管它多大呢,反正跟我们又没干系。”
因钟文谨今后还要在女眷里头走动,少不得要与程大太太照面,若参与出去,目睹了程大太太失态的模样,今后相互都难堪,故而崔九怀便没让她出面,只自个将后果结果思疑猜想一一奉告。
钟文谨一惊:“你也晓得了?”
崔九怀发笑,指着她掐在自个脖子上的手,打趣道:“这都不算河东狮?那为夫真不晓得天下另有甚么女子能够称为‘河东狮’的。”
钟文谨拈起一张看了眼,见是一千两面额的,这么厚一沓,少说也有两三万两了,真是好大的手笔!
“也不知你那里来的如许多正理!”偏还让人听了心悦诚服,莫非是个修成精的妖精不成?崔九怀往太师椅里一坐,转移话题道:“说吧,叫我返来何事?难不成你也动静通达的传闻了林大奶奶没了的事儿?”
被人质疑,何穗气鼓鼓的扁了扁嘴,哼唧道:“昨儿夜里才没的,要明儿才开丧发付文呢,你不晓得有甚奇特的?至于我是如何晓得,我大姑子是林家六奶奶的事儿你忘了?她怀胎玄月,眼看就要分娩了,今儿一早我们府上打发人去送催生礼,见林府下人一身孝衣,扣问了一下,才晓得是林大奶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