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完,又叮咛沉香道:“好丫头,快奉告你们奶奶,这是多大的银票,不然你们奶奶可要焦急上火了。”
她“恨恨”道:“这小丫环也太不谨慎了,夹竹桃毒性那样大,在夹竹桃底下摔散了药包,就该直接去跟林大奶奶请罪,哪能胡乱捡起来了事的?可不就闹出性命来了?如许的刁奴,合该拖出去打死!”
崔九怀笑意更浓了些:“奶奶视糕如命,我胆量如许小,可不敢虎口夺食。”
程大太太天然不成能直接给崔九怀送东西的,如此岂不是要惹人思疑?不过既然崔九怀硬要将其掰扯成是送给自个的芙蓉糕,那自个就收下好了,谁还能嫌钱多不成?钟文谨立时抬手将捧盒拢返来,笑嘻嘻道:“既然二爷不爱芙蓉糕,那可就便宜我了。”
林大爷是甚么性子的人儿,自是没有比崔九怀更体味的了,他向来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能做出将枫溪居全部下人灭口的事儿来,较着是晓得了林大奶奶的所作所为,也就更让钟文谨肯定,此事是程大太太在背后推波助澜。
钟文谨拈起一张看了眼,见是一千两面额的,这么厚一沓,少说也有两三万两了,真是好大的手笔!
因事发俄然,又牵涉到程大女人的案子,钟文谨一时急火攻心,倒把安国公府跟林家的姻亲干系给健忘了,闻言她先温声软语的安抚了何穗一番,这才诘问道:“怎地就俄然没了呢?初十她生辰,我还去林府给她贺寿了,那会她精力抖擞,全然看不出一点病态呢。”
无缘无端给自个送芙蓉糕?钟文谨皱了下眉头,对崔九怀说了句“怕是给你的吧?”,然后叫沉香拿出去。
钟文谨表示非常心塞,刑侦的意义在于发明真-相,替死者申冤,复原事情真-相,现在这个成果,前半部分倒是达成了,后半部分怕是不能够了。便是崔九怀想叫真,以程大太太的聪明聪明,又有林家的尽力共同,怕早就将一概证据毁灭了。再如何不甘心,此案也只能以悬案未破作为停止符了。
钟文谨正想开口,外头沉香禀报导:“奶奶,程大太太打发人送了盒芙蓉糕来,说务必让奶奶尝尝。”
“也不知你那里来的如许多正理!”偏还让人听了心悦诚服,莫非是个修成精的妖精不成?崔九怀往太师椅里一坐,转移话题道:“说吧,叫我返来何事?难不成你也动静通达的传闻了林大奶奶没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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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谨这下真恼羞成怒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掐腰诘责道:“说甚么呢,谁是虎?”
见她无碍,崔九怀也就放下心来,将她扶到中间的太师椅上,替她斟了杯茶,然后便扣问起案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