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谨哼道:“我一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乡野村妇,那里敢肖想二爷如许的侯门公子哥!”
然后程大太太就拿着王勇家的签书画押的供词去了林府,拍到林家大太太跟林南生跟前,要求他们让林大奶奶暴毙,不然的话她就将供词送到大理寺,到时两家名声一起垮台。
但是崔九怀不无能的,程大太太却能,她从永定侯府分开以后,就叫人捉了林大奶奶的奶娘王勇家的跟奶兄王贵,当着王勇家的面,将王贵的手指头一根根的往下砍,等砍到第三根的时候,王勇家的就全交代了。
崔九怀欲效仿前朝那位唐仵作,写个探案条记,以其能对先人有些许帮忙,这会子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呢,闻言头也没抬,只哼道:“那里告破了?大理寺的卷宗上写着的但是‘待破’!”
钟文谨却没听他的,不但没放归去,还直接摆出个标准的射击姿式,对着窗外梧桐树上的一只麻雀就开了一枪。
她一边让自个奶兄盯住燕哥儿的一举一动,一边暗中临摹程大女人跟那张姓清客的字,等临摹的七七八八时,便先以张姓清客的名义给程大女人写了一封信,约她在慈安寺功德林见面。见面的前一日,又以程大女人的名义给那张姓清客写了一封信,信里说他俩的事儿已被程大老爷发明,程大老爷欲叫人暗中正法他,让他从速趁夜逃脱,并叮咛他此生莫再回京,也莫要回籍。
说完,又作“羞怯”状,嘲笑道:“我不懂这个,胡说的,若那里说的不对,二爷可别怪我。”
钟文谨哼道:“顿时就不是了!”
“你……”他又不是真的家暴,钟文谨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原没想真的合离的,便没再与他辩论,只朝火铳的方向努了努嘴:“分歧离也成,把这火铳给我。”
十三岁的小女人,就能有这心机,真是天生宅斗技术满点呀,若不是赶上自个这个异界来客,单凭崔九怀一人,怕是连骸骨的春秋都搞不清呢,查不出其身份,也就谈不上洗冤,林大奶奶可不就成了人生赢家?
因林大奶奶留书的笔迹与程大女人几近无异,程大女人与那张姓清客又遍寻不到,程大太太天然就信了,因而强忍哀痛与气愤,用雷霆般的速率善了后。
正如林大奶奶陪房陈金家的所说,程大女人的确与那张姓清客私定毕生,程宅端方严,等闲不得见面,只鸿雁传书寄相思,而这替他们传书的鸿雁乃是程大女人身边的一等丫环冬青的弟弟,乳名叫燕哥儿的。
“以是呀,案子之以是能告破,端赖我梦里得来的聪明才干,你可得好好夸奖我才行!”钟文谨双手托腮,一脸等候的看着崔九怀。
“成。”崔九怀略打了几下,就罢了手,自个往太师椅里一歪,哼道:“你交-合离书吧,我倒看看哪个衙门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