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三太太马氏、大太太宋氏都拥戴,王氏不好装聋作哑,只得也替崔九敏谢了钟文谨一句。
顿了顿,他又嘲笑道:“我返来的时候,他正在御书房唱大戏呢,又是要撞墙,又是要抹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拍着胸脯喊悔怨,说不该事事服从公主,便是她不准,也要请太医替她看诊,如此也许她就不会再次心疾发作又无人在旁奉侍而丢掉性命了……如许的罪名锦瑟等惠安公主身边得用的宫人,自是不肯认的,俱都一口咬定公主是被周为安暗害的。”
“惠安公主自小惊骇雷声,每逢打雷,不管睡的多熟,都会刹时惊醒……锦瑟半夜闻声雷声,忙起家出来奉侍,不想惠安公主却没有动静,任凭她如何呼喊都不回应,锦瑟心中惊奇,翻开帘帐探了下其鼻息……”
当着小辈们这么被下脸子,这如果换了旁人,比方王氏,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偏小刘氏不在乎,如耳旁风普通,听过便罢,主动换了话题,笑嘻嘻的同钟文谨道:“幸亏你的衣裳,不然仪姐儿今儿怕是连门都出不来了。”
“南星,叫人传膳。”崔九怀朝外叮咛了一句,然后从鼻翼里冷哼了一声:“太医诊不得死人脉,公主令媛之体,又不成能让仵作近身验尸,是病故还是暗害,我可不敢下定论。”
“旁的外人等闲进不去,但周为安这个即将成为浑家的外人,收支公主府还不跟自家天井一样轻易?”崔九怀斜了她一眼,继而感喟道:“周为安昨儿夜里在公主府待到宵禁时才分开,分开后惠安公主的贴身宫女锦瑟出来奉侍,见惠安公主已然睡熟,便没敢打搅,谨慎翼翼的退了出来……”
真是遭了现世报了,早上她还打趣崔琰儿是小豆丁呢,这会子自个就中招了……钟文谨扁了扁嘴,到底闲事首要,便没给他顶归去,反而摸索的问道:“瞧二爷另故意机与我打趣,想来惠安公主是病故的了?”
刘氏笑着点头道:“你是个行事全面的,我再没甚么不放心的。”就是略小家子气了些,动辄就想着俭省。
钟文谨皱了下眉头,又问道:“周驸马如何说?”
她能按捺住,钟文谨却按捺不住了,立时就站起家来,绞着帕子,扭扭捏捏非常害臊的说道:“二爷大半宿没睡,早膳怕也没用,我怕她们奉侍的不全面……”
“暗害?”钟文谨立时抓住了关头字眼,不成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在公主府内被人暗害?公主府保卫森严,外人等闲进不去,难不成是府里人干的?”
听到这话,钟文谨便明白刘氏晓得的并不比本身多多少,不然二太太小刘氏又为何会有此一问?内心虽绝望,她面色却没变,只缓缓的摇了点头:“半夜大理寺人的来报信,只说惠安公主薨了,旁的一概不知,二爷闻讯后换上官服便出门了,这回子也未曾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