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白日的,你混闹甚么!”钟文谨伸手去推他,却又那里推的动,且还在气头上,瞅着他嘴巴往下挪去,便“啊呜”一口咬上他肩膀,且狠狠的对了对牙。
王氏不好说,但刘氏倒还真是会如许做的人儿。事关己身,钟文谨也不好站干岸了,恨恨的瞪了崔九怀一眼,没好气道:“又不让验尸,能如何办呢,也只好从周为安身上动手了,看他可有甚么必然要暗害公主的来由,比方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红袖添香的丫头亦或者是外头救过甚么卖-身葬父的薄命女等等……能找出马脚的话还好说,找不出的话,也甭折腾了,趁早清算清算东西筹办去岭南吧。”
钟文谨正躺在贵妃塌上吃井水湃过的樱桃呢,闻言斜了他一眼,顿挫顿挫的哼了一声:“哎哟哟,不是嫌我妇道人家啰嗦么,这会子又来向我这个啰嗦的妇道人家乞助,这么打自个的脸,二爷就不感觉疼?”
崔九怀不成思议的看向她,一副看蛇精病的神情。
崔九怀灰溜溜的出了宫,来向钟文谨讨主张。
说到岭南,脑海里便闪现出了大闸蟹、龙虾、鲍鱼等海产品以及芒果、菠萝、荔枝、椰子等南边系生果,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食指摸着下巴,一脸神驰的说道:“实在叫我说,外放岭南也不是甚么好事,那边四时如夏,海鲜尽有,适口的果子也多,凭二爷的聪明才调,再加上我这个贤浑家,必能做出一番大奇迹来。”
钟文谨哈哈一笑:“你这是甚么神采?我不过开个打趣罢了,你该不会当真了吧?”当代的岭南,那但是不毛之地,不然也不会用来放逐犯人了,她傻了才会真想往那边去呢。
皇上把崔九怀召进宫讨主张,崔九怀那里有甚么好主张给他,能想的不过是验尸查案罢了,成果招致皇上一顿臭骂,并限他三天想出辙子来,不然就要将他外放岭南喂瘴气毒虫去。
钟文谨耸耸肩,笑道:“二爷要去岭南自去便是了,与我有甚干系?我一个做人孙媳妇、儿媳妇的,自是要在家孝敬翁姑的,便是二爷硬逼着我去,我也是不能从的,不然岂不显得我不孝敬,堕了我钟家的祖训?”
崔九怀无法道:“你看看你,每次不管说甚么,总能拐到这上头来,积年的老醋坛子,也没如许酸的。”统共才两房妾室,此中一个苏氏还是个亏了身子的废人,那里就值得她如此了?就是黄氏,自打续娶了她进门,他也没再进过其房门一步。
“我酸?我酸甚么酸?我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房奶奶,跟些个丫头出身的小妾计算?还不敷跌份儿的呢。”钟文谨“呼啦”一下坐起来,柳眉倒竖,眼睛滴流圆,凶巴巴的瞪着他。
自言自语完,号召也顾不得同钟文谨打,便快步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