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不感觉,他才一说,钟文谨肚子就“咕噜”了一声,惹的她再次腹诽帝后吝啬,不派顶肩舆倒罢了,许是她年纪轻封诰低不配坐那肩舆,但她辛辛苦苦的忙活一中午,却连顿午膳都不接待,再没见过如许抠门的。
真是愈发不成体统了!崔九怀抬手拍开她那只不法的爪子,没好气的哼道:“那不很好么,人不说你娇气走不动道,反说我为了破案不择手腕,竟逼新婚老婆替自个验尸,把新婚老婆吓了个腿软脚软,到时阖京高低无人不骂我无人分歧情你,可不就如了你的意?”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转头闹出来,都是一场风-波,钟文谨也豁出去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边拿指头在崔九怀白-皙的面庞上摸来摸去,一边嬉皮笑容的说道:“黏糊不黏糊的有甚么打紧,反正不出明儿二爷背我出宫的事儿就传遍都城大街冷巷了。”
崔九怀连人带箱子背起来,抄近路往东华门方向走去,嘴里打趣她道:“你说的对,今儿果然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不然千年的铁公鸡又怎会舍得拔毛了?”
“我几时对你不好了?摸着你那如门板普通平的不能再平的知己自个想想罢。”崔九怀顶了她一句,不耐烦的催促道:“啰嗦甚么,难不成你肚子不饿?从速上来!”
“啊,明天气候不错,就是太阳有点大。”钟文谨才不肯承认呢,忙扯开话题,何如扯的太生硬,连自个都看不畴昔,忙又挽救道:“开颅跟开膛破肚,等闲苦主是不会同意的,二爷是如何压服皇上跟皇后的?”
一个是刻毒无情六亲不认的渣男,一个是被打被骂被虐-待蹂-躏的包子,真要有甚么冲突,便是自个没道理,旁人也会不由自主的站在自个这边……钟文谨内心暗笑不已,偏还一本端庄的辩驳道:“甚么叫如了我的意,二爷把我想成甚么人了?莫非我还能盼着自个夫君背如许的骂名不成?”
钟文谨给惊了个趔趄,几乎一头栽到地上,不成置信的惊呼道:“背我?哎哟,二爷竟对我如许好?这可倒是奇了怪了,莫非今儿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不成?”
崔九怀哼道:“盼没盼,你自个内心清楚。”
反正连验尸如许特别的事儿都做过了,还怕被崔九怀背么?她才不会跟自个身子过不去呢!因而钟文谨也就不再踌躇,走上前去,两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往他身上一趴,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哈哈道:“驾!”
钟文谨从崔九怀手里抠了十万两,加上先前的嫁奁银子以及荣亲王妃、程大太太给的,统共有十三万两之多,买了京郊两个各两千亩的庄子,花去了两万两,现在手上另有十一万两整,财大气粗腰杆硬,随便拿个二百两出来打赏“助手”也不感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