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被婆婆寻趁了,且还当着一干小辈的面,王氏羞窘万分,面庞脖子胀的通红。
小王氏笑道:“老太太每隔一刻钟就要问起二嫂一次,她白叟家问了,大嫂能不答复?问一次答一次,问一次答一次,嗓子可不就要不成了?”
钟文谨回道:“遵循二爷从古书上学来的体例验出来的成果,公主确是被人害死的,至于凶手是不是周三公子,倒是不好说的,毕竟惠安公主府里头有几百口儿人呢,有怀疑的不但他一个,究竟如何,还是要靠二爷去查了。”
钟文谨立时作委曲状,帕子往脸上一蒙,抽抽泣噎的哭道:“快别说这个了,一提及这个我就浑身颤栗,都是我们那位好二爷给我揽的事儿,说让我替了他给惠安公主验尸……我的天爷啊,我自小胆量是比旁人略大些,可胆量再大,不代表我就敢给死人验尸啊!可气的是二爷半点口风都没露,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小王氏才不怕,只笑嘻嘻道:“我是再不信这个的,您老可不是那样吝啬的人儿。”
刘氏指着小王氏,笑骂道:“你们妯娌情深倒罢了,偏拿我来打趣,细心我脸上挂不住,罚你去祠堂醒神。”
刘氏心疼的不可,恐怕她作践坏了身子,自个还等着抱重孙子呢,忙摆手将她往外赶:“行了,既然席面送来了,你就从速归去用吧,用完也不必过来了,好生歇一歇罢。”
“这个怀哥儿,平素再慎重不过的,这会子怎地如许混闹?你一个闺阁女儿家,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懂甚么验尸?就是现学现卖,还能比的过那些打小就在太病院学艺的女医?叫那汪女医自个来便是了,偏把你扯出来做甚么?的确是不知所谓!”刘氏闻言气的特长直拍桌子,心疼钟文谨是一方面,更怕她把事情给搞砸了,帝后见怪到永定侯府头上。
这说的是一句俚语――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世人闻言,立时都笑起来。
虽事涉皇家,但毕竟是崔九怀的公事,且验尸这事儿,做好了便罢,做不好,还会连累到永定侯府,府里诸人面上虽不说,私底下必是有定见的,若连给汪女医的谢礼都走公帐的话,可不就是火上浇油了?反正不过二百两银子,钟文谨又不是拿不出来,何必占这点子便宜?
钟文谨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胃部,回道:“谁还顾得上这个呢?”
至于说开颅开腹令尸身受损甚么的,与这些个比起来,反倒是其次了,崔九怀将前朝景平帝为证明其生母端敏皇贵妃被嫡母孝慈太后暗害,三蒸端敏皇贵妃骸骨的例子搬出来,皇上得了台阶,就再没有不肯的了。
刘氏扶额,故作无法的点头感喟了好一会子,这才收敛起神采,对小王氏道:“闲事都被你搅的混忘了,快别闹我了,一边诚恳坐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