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只是被切掉一块肉才会血流不止,没伤及内脏,这类伤,虎帐里的军医最特长,比太病院的太医治得还好,只要好生疗养,重视别传染伤口,便能病愈。”
军医很懂情/趣地把药交给钱珞瑾,退了出去。
“如果二皇子即位,我们命都没了,我的伤又算甚么。”
“我们不坐马车,只带几个精兵,骑马去。”
还没等钱珞瑾把藏在身材各处的银票掏完,慕从锦仓猝喊停:“够了!”
皇后见三皇子意志果断,心中没有怅惘,沉默。
慕从锦用钱珞瑾的银票买了一大堆马车,花逸文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带多少人去?”
“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惊骇。”
由先祖天子安定的这一片江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诸侯盘据,分崩离析。
慕从锦这么一说,钱珞瑾更不美意义了,扭扭捏捏地走畴昔。
慕从锦勾着钱珞瑾的下巴:“是我把你卷进这类事,只要你安然无事就好。”
“你可晓得你一旦谋反,就算登上皇位,天下人要如何说你?”
慕从锦敞着衣服躺着,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要不是他腰侧一大块渗血的白布缠着,还觉得是做下贱的事情。
钱珞瑾笑了笑,惴惴不安的内心又有了安慰。
三皇子半跪于堂下,再次道:“丽贵妃狼子野心,宫中处境伤害,恭请母后移驾三皇子府。”
“慕从锦呢!”
钱珞瑾拆下白布,把药细细地抹上去,看慕从锦身上一阵紧绷,必然很疼,钱珞瑾心疼地帮慕从锦揉着伤口四周:“只少块肉已经很好了,万一砍了你的肾岂不完了?”
先是都中城边的几个虎帐,有听令于二皇子的,也有听令于三皇子,各率数万军士前来救驾。
三皇子腰间佩剑,快步走进大殿,直走到皇前面前,对皇后说:“宫中禁卫皆听令于丽贵妃,请母后随我回府暂住。”
“我数数。”
慕从锦苦笑:“哪偶然候疗养,都下去吧,我与花公子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儿臣想清楚了。”
钱珞瑾才没表情管那么多:“只要慕从锦好好的,让我喊爹都行。”
丽贵妃觉得本身周到地封闭了动静,唯独漏算了东流道长,东流一贯无欲无求,在宫中也只居在天子秘设的丹房,丽贵妃压根没把他算在需求防备的俗世凡人里。
“有了前次的经验,二皇子还敢调武陵大营的人,恐怕他已经很有掌控。”
“要我帮你换药?”钱珞瑾问。
“要尽快向南鸦族求援,一刻都拖不得。”
钱珞瑾穿越在乡野豪商之家,比不得花逸文这类土生土长的皇亲国戚,也比不得胎穿而来从小就长在深宫里的慕从锦,闭上眼还能想起那片鲜血染红的雪地,虽了解不深,可一起上已混个脸熟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在她面前,怎能让她不深受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