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锦!”钱珞瑾像只叼到飞盘的小狗,缓慢地跑到慕从锦身边:“你的伤……如何样?”
“起码在我分开都中前,皇上没有立储,但我总感觉环境不悲观。”
慕从锦真的是用命在拼搏,只换了一次药就要重新上路,请南鸦族出兵这等大事他唯有亲身前去谈判才气放心,但行迹已经被把握,恐怕少不了会有其他滋扰。
“我们不坐马车,只带几个精兵,骑马去。”
“花表舅……护送我们的那些羽林卫……如何样了?”
“你的伤!”
料想当中的答案,却比料想中更难接管。
由先祖天子安定的这一片江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诸侯盘据,分崩离析。
“要尽快向南鸦族求援,一刻都拖不得。”
皇后终究站起家,奉侍皇后多年的老寺人忙上前扶住皇后的手,只听皇后凤令亲启:“摆驾三皇子府。”
钱珞瑾从两只袖子里各拿出一摞银票,又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脱下两只鞋,内里也垫着银票,香囊里放的是金瓜子,腰带里缝着密密麻麻的一排银票,就连裙摆内侧也有一个暗兜,内里塞满了银票。
待屋里只剩下三人,慕从锦问花逸文:“都中如何样了?”
皇后见三皇子意志果断,心中没有怅惘,沉默。
各地虎帐几次变更,如果有人能俯窥这个天下,定会感觉那像一群群玄色的蚂蚁在搬场,只是这些蚂蚁倒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钱珞瑾很少瞥见慕从锦皱眉的神采,或者说慕从锦很少会在钱珞瑾面前皱眉,一旦他暴露如许的神采,申明事情真的不妙。
慕从锦用钱珞瑾的银票买了一大堆马车,花逸文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带多少人去?”
“都死了,无一人存活。”花逸文答道。
三皇子半跪于堂下,再次道:“丽贵妃狼子野心,宫中处境伤害,恭请母后移驾三皇子府。”
“你可晓得你一旦谋反,就算登上皇位,天下人要如何说你?”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的意味,一旦入主中宫,毕生非死不得离,皇后一旦离宫,便是向天下宣布不认同即位新帝,天下乱局已定。
“乖女儿,喊吧。”身后传来少年略带怠倦的声音,慕从锦因心中有事,倒比钱珞瑾先醒。
“慕从锦呢!”
“要我帮你换药?”钱珞瑾问。
慕从锦挥挥手,让军医出去:“你们下去吧,这里有皇子妃。”
还没等钱珞瑾把藏在身材各处的银票掏完,慕从锦仓猝喊停:“够了!”
老寺人立即用尖细宏亮的嗓音传旨:“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