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吃着,很快把那一盘毫不客气地全数毁灭到肚子里。刘晟这边才把那一大块的羊肉分好,便看到王嫱像只贪食的猫儿普通,满足地在那边眯眼,懒懒地打量着四周。
思来想去,王嫱怕出甚么不测,又写了两封信,一封留给六嫂,记清楚前后事儿。如果运气不好,真被发明,也少教父母担忧些。另一封是给大表哥的,怕母亲给他写信,如果从这里误了事,就糟了。
她向来胆小妄为些,小时候也曾缠着三哥出过几次远门,加上宿世在离乱中颠簸的经历,虽在几个奴婢眼里有些惊世骇俗的行动,但对于王嫱来讲,没有任何能够压力,统统做得都非常得心应手。
“你的人不也没能禁止下你来么?”刘晟一边把烤炙好的一块用剑切下,放在盘中,递给王嫱,一边惫懒地朝她笑道,“若真能被底下人拘束住,你我本日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了。”
王嫱愣了愣,发觉他不喜的语气,面色有些丢脸,说道:“可有甚么不当?是我三哥的朋友,熟谙多年,该当是信得过的。”
连翘正在清算车厢内的行囊。
这句话,说得真是大胆极了。
转头,看着远方,空荡荡的官道上甚么也没有,四周也是开阔的平原。王嫱晓得四周有山,但离着另有些路程,现在只远远地露着一个角,如有若无。
王嫱踌躇着看向面前摆着的美食,味香扑鼻,暗自体味了下已经饱鼓鼓的肚子,忍了忍,叹了口气,又拿起一块来,把余下的百般不舍地递了归去。
直到昨日深夜,王嫱才向身边人流暴露今早要出城的动静,她们几个大丫环各种相劝,仍没法禁止,只得战战兢兢地慌乱清算下来,各种物品有的没的十足装上,狼藉而无眉目。
王嫱是借着六嫂回娘家的事情,背着父亲,偷偷哀告母亲让她跟六嫂徐氏一起出门,去观光阿谁大名鼎鼎的白鹿书院,以及趁便帮母亲问候一下正在徐家办的这个书院里读书的表哥。六嫂的祖父是远近闻名的大儒,办得白鹿书院,更是人才辈出之地,若不是眼下之事,王嫱倒真但愿本身能去白鹿书院做客游学一番。
“谢了,吃不下了。”又看着刘晟,可惜道,“你要不是……我定会千方百计地把你留在王府。”
刘晟挑了挑眉,看着她空了的盘子,没说话,又递畴昔一盘。
“你的部下倒也个个心宽胆小,你入都城,无异羊入虎圈,竟没有一个能禁止下你的么?”王嫱见他提起连翘,也不答复,笑着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一向让她猜疑好久的题目。
“出甚么事了?”王嫱疑问道。
王嫱策画着,时候如果从速些,约莫年节前,能够返来的。
刘晟皱眉问道:“这个商队的人,你是如何熟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