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姑苏还未备好贡品,尚衣局那边所剩无几的金线,也被碎玉用计弄到手扔出了宫外,想要借,天然只能去毓秀宫。
只不过弹指间,碎玉又重新站回殿外。
平静是桩功德。
陈太妃正对着她的绣样加以点窜,以祝思嘉之伎俩,上好的线落在她手里只会是暴殄天物,但她闻言,还是叫来侯嬷嬷:
侯嬷嬷刚想退下,祝思嘉的肚子就响了几声,陈太妃朝她腹上看去,打趣道:
除了一向跟在陈太妃身边服侍的侯嬷嬷,余下宫女寺人并不算多,且都是太后昔日弄进她宫中。
侯嬷嬷便改道先去告诉厨房,再去库房取线。
只是祝思嘉那张脸、那身材美则美矣,一双莹润的灵眸里却带了点点迷雾似的红,思及宫中克日之事——
陈太妃主动关照道:“昭仪但是为陛下之忧哭过?”
次日一早,祝思嘉先去太极宫陪晏修用膳。
陈太妃不喜,只打发他们卖力每日洒扫罢了,剩下的贴身之事皆由侯嬷嬷接办,这殿内可勉强夸一句平静。
陈太妃手忙脚乱地安抚她:“娘娘别担忧,陛下向来健朗,必然会好的。”
钟姑姑只当她和晏修豪情深厚,小小一个香囊也值得她四周登门拜访、谦虚请教。看年青人谈情说爱也是趣事一桩,不由得心生欢乐,服侍祝思嘉梳洗睡觉去了。
祝思嘉:“柳大人何出此言?”
医术最卓绝的柳太医在正殿恭候多时,见祝思嘉出来,赶紧上前叩首赔罪:
祝思嘉:“好,多谢太妃。”
“方才就闻声昭仪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现在更甚,莫非您还未用早膳?”
祝思嘉说话都带着哭腔,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妾身无用,让太妃娘娘笑话了。”
陈太妃皱眉:“昭仪若不嫌,可在老身宫顶用膳。”
到毓秀宫时,碎玉主动站到正殿门外。
陈太妃可谓对太后防备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到了极致,就连端茶倒水这类小事,向来都是叮咛侯嬷嬷亲力亲为。
陈太妃抬眸去看她,只见祝思嘉本日穿了条竹青色软烟罗蜀绣缠枝花团的褙子,外系一条水貂毛领的螺青色及踝披风。深浅不一又有条有理的绿,辅以衣上和发间的各色花瓣金饰,绿鬓红颜,叫这张艳美绝俗的脸多了几分灵动。
祝思嘉羞道:“陛下忧劳成疾,多数时候都不省人事,妾身怎会故意机吃得下。”
自从祝思嘉给晏修绣完寝衣祝寿,好久未曾来过她这里。
祝思嘉一边垂泪,一边不忘闲事朝毓秀宫走,在经太长乐宫时,碎玉按计跟在她身侧,一同前行。
“太妃娘娘,您宫中可否另有残剩的鎏金蚕丝线?妾想借些给陛下绣个香囊,妾殿内的钟姑姑说,这蝶翼上的蝶粉啊,要用此线绣才标致。”
“娘娘,恕老臣无能。”
祝思嘉同她假情冒充坐了半晌,侯嬷嬷也在一旁服侍。快到中午,她才将本身此行目标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