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屈辱的经历,她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记得是何日子。
半个时候后,朱雅筹办的火锅大餐昌大退场,派去太极宫请晏修的小寺人也上路了。
祝思嘉随便挑了一件换上,抱动手炉,坐在长乐宫前殿看话本。
“新入宫那六宝贵女,她们的位分满是朕让胡顺海考虑封赏的,朕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花轿从燕王府抬出到逸王府,一起上都有流民拦路乞讨,换作旁人,大喜的日子碰到这类事,谁不唾上一句倒霉?
另有大事要做呢。
一想到有这么多人能活下来,祝思嘉安下心,愈发安逸安闲。
“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有蝉蝉一人足矣。”
祝思嘉:“来得真巧,长乐宫本日恰好有好东西要吃。”
祝思嘉没想过晏修竟然另有这一面,正想着诘问晏修别的糗事时,晏修的声音从后殿传来:
晏修反问。
这两个双生子都长得像昭华,虽是单眼皮,但薄薄一层,眼睛又大又有神,白白嫩嫩,近年画娃娃还要标致。
……
迎亲步队被流民打击,王府保护拦不住,祝思嘉在红菱的帮部下被迫跳下花轿,一起绕开流民凭一双腿跑进的逸王府。
昭华银铃般动听的声音传来,她带着一双后代进了长乐宫,祝思嘉又惊又喜起家:“长公主亲登宫门,妾身欢迎不周,还望长公主包涵。”
昭华挑眉,直勾勾盯向她的小腹:“如何,莫非是本宫曲解了?”
祝思嘉:“啊?”
她从不怪那些流民,世道艰巨,他们只是活着便已非常不易。
“祝婕妤莫不是要为大秦添位太子爷了?”
面对他俩比先前较着圆润了一圈的体格,这个题目的确是明知故问。
她之以是能将详细下雪的光阴记得清清楚楚,全然因为宿世那场孽缘。
晏修:“蝉蝉怎会以为,朕情愿去找别人?”
上一世,晏修能在战事和雪灾的两重夹攻下稳住大局,这一世将统统的精力投入到赈灾中,以他的才气,必能将伤亡减少到最小程度。
道之,便是湘王晏为的字。
但晏行对这门婚事不正视,更对她这个逸王妃鄙夷不屑,故而亲都没去接,只草草派去十几名保护迎亲。
祝思嘉垂下眼皮:“可玄之如果不喜好她们,为何会一来,就给张美人封这么高的位分?臣妾当初也是封的美人。”
她若再表示出不在乎,假以光阴,晏修没准真的会去宠幸旁人。
他行事气势向来随心所欲、出其不料。
祝思嘉忍不住笑了:“长公主确切曲解了,妾身方才是嘴馋了想吃的呢。”
而晏修与长公主靠近,对侄子侄女也非常爱好,他俩刚一出世,便被晏修封作县主与世子。
昭华扶额感喟:“自打秋猎从你这儿要了那开胃小点的方剂,本宫的公主府都要被他们吃穷了,这不,本日带着他们上你这儿寻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