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婕妤莫不是要为大秦添位太子爷了?”
另有大事要做呢。
祝思嘉没想过晏修竟然另有这一面,正想着诘问晏修别的糗事时,晏修的声音从后殿传来:
怀瑾和怀玉被昭华推到祝思嘉跟前,两个小家伙从不认生,朝她灵巧喊道:“见过三舅母。”
晏修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采,听到此处,他终究能够肯定,祝思嘉是妒忌了。
自那场不痛不痒的初雪后,连续旬日,西京都式微下第二场雪。
统统菜品肉类都洗净、切好码放在精美的小瓷盘上,而桌子正中,摆放着一个形状奇特的铜锅,一红一白两种汤底色彩,烧开后冒着咕噜热气。
祝思嘉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气候虽好,但夏季的太阳只是起个照明感化,西京风大,便是没下雪,北风一吹也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祝思嘉垂下眼皮:“可玄之如果不喜好她们,为何会一来,就给张美人封这么高的位分?臣妾当初也是封的美人。”
没想到,这件事背后竟然古怪成这类境地,但一想到发号施令的人是晏修——便不感觉奇特了。
非常诱人。
方才她低头含笑捂着小腹的模样,那种不自发透露的神态,做了母亲的人一眼便读懂。
“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有蝉蝉一人足矣。”
晏修:“蝉蝉怎会以为,朕情愿去找别人?”
悄悄推算落雪的日子,再过一月,西京乃至全部大秦就要变天了。
祝思嘉随便挑了一件换上,抱动手炉,坐在长乐宫前殿看话本。
昭华从速扶她坐下:“你是有身子的人,快坐下,无需和本宫多礼。”
这人间最不成轻信的,便是男人的山盟海誓。
祝思嘉忍不住笑了:“长公主确切曲解了,妾身方才是嘴馋了想吃的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围观人群中有人认出这是逸王妃的花轿,加上三言两语教唆胜利激起民愤。
“朕再来晚一步,岂不被皇姐卖了?”
半个时候后,朱雅筹办的火锅大餐昌大退场,派去太极宫请晏修的小寺人也上路了。
晏修是和帝第三子,怀瑾怀玉两个小不点平时都叫他三舅。
上一世,晏修能在战事和雪灾的两重夹攻下稳住大局,这一世将统统的精力投入到赈灾中,以他的才气,必能将伤亡减少到最小程度。
但晏行对这门婚事不正视,更对她这个逸王妃鄙夷不屑,故而亲都没去接,只草草派去十几名保护迎亲。
面对他俩比先前较着圆润了一圈的体格,这个题目的确是明知故问。
这般屈辱的经历,她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记得是何日子。
前阵子光是捯饬那火锅所用的炊具,就让朱雅忙得日日不见人影。
“蝉蝉。”晏修捏住祝思嘉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他,“此事,朕只奉告你一人,切莫鼓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