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程越柳六百万拍了个骨灰盒,此次谢辰飞八百万拍了个要饭的碗,这两货公然绝配。
夜安锦迷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真不懂还是用心抬价?
“六百万!”
夜安锦本着松散专业的态度,上手细心看了看。
这是贵圈众所周知的门道。
小奶狗大模大样地把手机放在她面前,抬了抬下巴教唆她。
夜安锦身边的小奶狗懒洋洋地举了一下牌子。
看这景象一时半会打不住价。
拍卖师环顾摆布煽动情感,台下反应狠恶。
至于掌故的范例,悬疑的、定情的、报恩的、济急的、家传的、动乱遗留的,因人而异、对症下药。
“三百五十万。”
不过,这内里有没有暗箱操纵难说。
“我出七百万!”
*
夜安锦刚要持续加价,身边的小奶狗慵懒地倚在靠背上,一只胳膊搭在她椅背上。
程越柳和谢辰飞就算眼瞎,也不至于瞎到这类程度。
他们花高价拍这两样东西,是想达到甚么不成告人的目标?
到底是钱多人傻,还是傻人钱多?
古玩的来源叫掌故。
谢辰飞终究逮着空儿举了牌。
竞价狠恶,此起彼伏。
“付总都能看上的东西一准错不了!”
拍卖师讲得绘声绘色、催人泪下。
夜安锦领地被侵犯,炸毛似的瞪眼警告。
至于掌故是死无对证,还是无处考据,都不要紧,只要情节动听,就能以讹传讹,哄抬时价。
别看他们举牌举得跟二百五一样,哪个都在精打细算,想着投人所好谋名取利。
台下响起一片唏嘘。
拍卖师落槌。
不过,夜安锦发明,先前的香炉和这个破碗在制作工艺和新旧程度及作旧伎俩上,较着出自一人之手。
是想让她帮他拍甚么东西?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程越柳买这么个破东西,指不定成心给哪个“藏家”送礼。
夜安锦从速别过眼去,怕他误觉得她跟他眉来眼去。
没看出哪个像仇人,夜安锦有些小绝望。
这么分歧逻辑的情节,竟然有人坚信不疑,心甘甘心被骗被骗,拦都不拦不住……
拍卖师编了个唐伯虎点秋香捧碗讨水试春情的煽情故事,这群人竟然信了。
夜安锦静观其变。
一次加十万已经不过瘾了,二十万、三十万的往上加。
有掌故的古玩玩起来才有兴趣。
立即有人信觉得真,抢先恐后,英勇举牌。
“五百五十万!”
拍卖师神采飞扬。
这只青花碗明摆着是当代工艺品,造假都不当真,底部款印一眼假那种。
拍卖师举起定音槌,“四百万一次……”
人精搏傻,必有所图。
“看得懂?”
夜安锦几乎笑喷。
程越柳急了,“我出五百万!”
“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
这些人要么在黑道摸爬滚打,要么在白道游刃不足,个个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