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弈暗自烦恼,在李温跟着李长信分开以后,他略一沉吟,也疾步跟了上去。
李长信耐着性子跟他进了花厅,李弈为他和李温各自斟满茶,而后道:“长信叔莫急。本日白日,但是圣上身边的德公公亲身来请的堂伯父进宫?”
李温固然爱玩闹了些,但实在也是非常聪明之人,当他在门外听到小厮的那番谈吐后,便有了和李长信一样担忧,是李弈给他阐发了一番,他才逐步安静下来。
冒着浓厚的夜色,李长信赶回了家中。可才到家门口,他就觉出了不对劲,等他推开家门走出来,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他竟然忽视了此事,那人藏在暗处多年,怕是本日里在桃花林里产生的事,早就一日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跟前。
李长信没说话,悄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赐与他无声的安抚和鼓励。
悄悄两句话,李长信便明白了此中关头。
他的抨击,竟然来的这么快!
“夜深寒重,长信叔请先入厅喝茶。”李弈做了个请的姿式。
“长信叔叔!”李温猜疑的起家,仓促披了件外裳,便来见了李长信。
他长叹一口气。
而他方才竟然还拉着长信叔说了半晌的话,几乎害了长信叔的妻儿,的确是笨拙之极。
外头响起脚步声,是李温带着李长信来了。
闻言,李弈的内心格登一声,眉心紧皱,眼底滑过一丝烦恼的神采。
李弈即起家出了花厅相迎。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他阴沉着脸,盯着李温看了好久,看的李温头皮发麻,身材不自发的打了颤抖,李长信才道:“带我去见李弈那小子!”
只是大半夜的,城中的医馆早就都关门了,大夫并不好请。反倒是安亲王府,如果走近路,离他家还近些。
“没事的!”李念苍却不太在乎,他笑道:“夜里那样的环境,娘亲和我都没事便是莫大的荣幸了,一条腿罢了,能治好就诊,治不好也没甚么遗憾的。”
闻言,李温像是早有预感,没有涓滴的不测即道:“跟我走吧,长信叔叔。”
稍一思考,李长信便提了劲,悄悄一跃,人便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上了。脚下疾风,眼神若锋利的剑,仿佛要划破这黑如墨的夜幕。
“没事,爹爹,娘亲没事,您快去找大夫。”比及春季的时候李念苍便满十四了,现在也算是半大儿郎,他自幼和李长信习武,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这才气在这场厮杀中存活了下来。
“不消了,我一个武人,还怕走夜路不成!明日你父亲返来了,派人去我府上通报一声。”李长信顾虑家中妻儿,遂婉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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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长信冷声道,“去把你们府中的大夫请来,让他跟我找一趟,我去找你们二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