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回身瞧着起家问话的班念烈,神采如常,回声道:“并无大事,只是越儿居于山中之时曾与他有过友情,那老者清闲萧洒,得知旧友被困于宫墙深院当中,遂送来此信以表安慰之心。”听了此话,班念烈顿悟,方捋须点头,此时,他折身瞧着那立于一侧的慕容元徽,俯身一拜道:“原是旧友叙话之书,还拖慕容大人亲身送来,高越当真是过意不去。”
听了此话,宫女弄棋赶快再次俯身于地,摆脱道:“回大王,葭儿女人进宫未有多久,尚不知宫规礼数,更不识大王驾临于此,未拜之过,还望大王包涵。”
东寒宫中,仓促回宫的高越一进殿,那早已等待于此的慕容元徽便迎了出来,朝他俯身一拜道:
那老者下笔妥当,笔迹刚毅有力,句句饱含对幼女的顾虑之情,直戳心窝。越读完,眸色温和,又瞧了甚久,方将此信收起。
听罢,燕王瞧着面前欢脱无忧的少女,终不再言语,唯有眸色渐黯。
闻了此话,燕王甚感惊奇,易水河道,此等军事方法竟被一个初长成的少女如平常琐事般的轻声道出。现在,他垂眸,瞧着面前这小小女子,见她眉眼和顺,一副不谙世事之状,顿了很久,方又缓声问道:
“葭儿的确曾与阿爹一道出过海,对于易河之状,只略知一二,算不上熟谙。”她轻声答,清澈的眸子里神采奕奕,“那易水乃东西走向,横亘于两山之间,河道及其宽广,堪比江海,其间洲岛遍及,细算之共二十六座,洲岛之上葭草各处,是以行舟之人必须谨慎细心,朝南北之向,不得有半分偏移,更不得被那飘来的葭絮所扰,途中定要心无旁骛,再九拐十八弯,方可全面行至对岸,是以河乃通往皇城燕都的要道,自古以来,外人想今后入镜,虽有尚武之力,但却因不熟易河之状,不懂行船之道,而致军船于漫天飞舞的葭絮中丢失了方向,未达皇城却先全军淹没。”
“慕容大人不必多礼。”越赶快将施礼拜见的他扶起,而后瞧着他,切声问道:“大人刚于凉都任职不久,事件甚多,还特地来此见我,究竟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