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的恰是时候。”言罢,仪容从袖中取出银两递向高越,看动手中的画卷道:“此画,我买下了。”
言罢,两个宫人将所捧的画卷呈了上来,燕王虽感无法,但念在接连几日批阅奏折甚是疲累,只得依他所愿,唯当是半晌的小憩。
“这是为何?”
班念烈听之,表示捧画的宫人退下,而后,他立于大殿正中,对燕王俯身一拜,道:“自王后娘娘仙逝以来,后位一向空缺,因大王忧思难以放心,极少踏入后宫,也未曾付与高位嫔妃掌管六宫之权,从而导致大燕后宫至今群花无首,长此以往,必然乱之,遂臣本日大胆呈上仕女图,一来,但愿以此来提示大王要措置好后宫之事,莫让群花无人掌管;二来,则是但愿大王能从中遴选出心仪的女子,广纳妃子,以扩大后宫。”
“本日我于城东施粥之时,闻声来往的路人奖饰说这贩子深巷当中有一公子,立于闹市,变卖画作,却难掩平生的贵气,心下猎奇,便过来看看,没想到那百姓口中所说之人竟是仪止施主,当真是巧了。”言罢,她瞧着那空无一人的街道,又转眼看着立于画摊前的高越,缓声道:“施主这是要收摊归家么?”
“克日,臣闲来无事,便作了几幅画卷,但唯恐目光不佳,不知所作画卷究竟如何,遂只好拿来烦请大王评鉴,宫中高低那个都知大王精通画艺,画技也是高超了得,臣信赖大王定能评鉴出那画作是好还是坏。”
瞧着那落日西下的薄凉之景,越沉声道。尚子闻言,心下一喜,起家帮手收摊。那摆放的画卷,皆闲置了一天,越唯恐受潮折损,赶快欲收之,此时,一只素手却按在了那画卷之上,还未待他反应过来,画卷已被伊人拿去。
“诺。”
还未等燕王开口说话,两个宫人就已经将案前那正在批阅的奏折撤走,而后退至一边。燕王见之,心中甚为不解。
“臣因事突入燕平宫大殿,还望大王恕罪。”班念烈立于堂下,俯身一拜道。
那第三幅画卷上,还是是静雅夸姣的女子。燕王心下了然,遂将手中的画卷合起,看着立在一侧的班念烈,问道:“夫子本日呈仕女图于寡人看,是何企图,便直接道明罢。”
“夫子与寡人一同长大,自寡人即位以来便一向帮手在右,忠心可鉴,现在,又为越儿之师,伴他生长,当真可谓劳苦功高,何如夫子一向为国事忧心,到此龄还未有家室,此乃寡人之过,现下,寡人且将那仕女图呈与夫子遴选,若寻得对劲者,寡人定当为夫子赐婚。”
“因事?”燕王见他此番模样,心中更是不解,道:“所因何事?”
旧事涌上心头,内心惭愧不已。那香囊所系的女子,生前,他爱不起她;身后,他更是连她那一点灰沫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