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常有,才子难再得,若幸运,纵得美人,亦除却巫山非云也。”
还未等燕王开口说话,两个宫人就已经将案前那正在批阅的奏折撤走,而后退至一边。燕王见之,心中甚为不解。
听了此话,班念烈心中大喜,不由暴露浅笑,俯身一拜道:“承蒙大王厚爱,臣信赖太子越定不会孤负大王的厚望。”拜罢,他直起家,看着燕王,接着说道:“只是,大王克日面有笑容,定是心中郁结而至,何不纳些新妃入宫?想必那刚入宫的女子定是活泼灵动,伴于大王身侧,定会撤除心中郁结,若让大王愁宇伸展,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闻声那降落无法之语,看着面前神采如常的俊美女人,仪容压抑住心中的调笑之意,思虑了半晌,方才正声道:“施主画技高超高深,笔下的画作也可谓极品,戋戋几两银子变卖,倒底还是我占了便宜,现下,仪止施主竟还要将那银两归还给我,这是何事理?”
拿起所呈上来的画卷,解之并缓缓展开,只见一个端庄文静的女子跃然纸上,燕王见之,神采如常,便将那画卷重新合上,安排一边。
夜下,两人抱着画卷回到了屋内,将其全数搁置在案角。或因本日过分劳累,尚子早早的便已睡下。此时,越独坐案前,于豆大的烛火下,誊写经籍。山墺当中,过分安好,唯听他翻动册页之声,直至凌晨,方才将那所需的经籍赶抄完。
“班夫子········”
见夏禹走后,班念烈方接着问道:“那选妃之事大王意下如何?”
“恰是。”
那背影愣住,转过身瞧着他。追出街道的越,徐行行于她的面前,方才在那道不解的目光下摊开手,将银两呈于前。
“克日,臣闲来无事,便作了几幅画卷,但唯恐目光不佳,不知所作画卷究竟如何,遂只好拿来烦请大王评鉴,宫中高低那个都知大王精通画艺,画技也是高超了得,臣信赖大王定能评鉴出那画作是好还是坏。”
瞧着那落日西下的薄凉之景,越沉声道。尚子闻言,心下一喜,起家帮手收摊。那摆放的画卷,皆闲置了一天,越唯恐受潮折损,赶快欲收之,此时,一只素手却按在了那画卷之上,还未待他反应过来,画卷已被伊人拿去。
倦意来袭,他取下大氅踱于塌边,欲掀被寝息,眸光却不经意的瞥到了那露于枕下的香囊。那日,香囊因系带断裂不慎滑落在地,他捡起后,便未曾再佩带过,只得将它搁置在枕下。
画卷呈上,燕王只得接过,跟着此幅画卷的缓缓的展开,引入视线的则是一名手持书卷,安步闲庭的女子,怔看了很久,方才将其搁置在一边。
言罢,燕王拿过奏折,埋头批阅。班念烈见被拒之,心有不甘,便上前一步,道:“其一,自王后娘娘仙逝这一载的光阴里,大王整天独居这燕平宫,形单影只,甚是孤凄;其二,大王膝下独一三子一女,皇子翼已有家室,皇子寻又尚且年幼,自越儿出宫独走后,便无人伴您摆布,无人前来存候问好,可见皇嗣的薄弱,选些新妃入宫,一来,可为大燕开枝散叶,二来,有新人在怀,大王定会愁眉伸展,一扫心中所郁,岂不是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