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一片冷寂,偶有河岸村庄传来一两声狗吠略显聒噪。山墺板屋当中,灯火如豆,越坐于案前,执笔绘出本日在梅花林偶遇的少女,画中,那女子蹲于雪地,身着的赤红大氅与四周的点点红梅交相辉映,加上身边环绕的些许鸟儿,甚是别致美极。
“只要你多跟这些鸟儿相处,时候久了,它们天然不会再怕你。”
一起寻着冷梅的暗香直入山中,山路狭小崎岖,雪深极滑,越拄着拐杖,踏雪缓行。至于深山当中,还是不见红梅花影,但闻那清幽之气愈发地浓烈,他拂去额头上的汗珠,稍作安息,便持续前行。
“是仪容·······本日我在集市之上遇见仪容徒弟了,她一幅平凡人家的打扮,在城东街道向灾黎施粥布施,见到我,还冲我打了号召。”
另铺一张纸于案前,尚子道:“总之,殿下画甚么都行,唯独不成再画女子。”
听罢,那精灵般的少女用手指向一个方向,道:“那便是葭儿的居处,自幼葭儿便和爹娘居于此地,趁夏季漫山覆雪之际,来这林中喂成群寻食的鸟儿,倒也不敷为奇。”
翌日,捡柴返来的途中,那垂于腰侧的香囊坠落于地,越赶快卸下背上的柴火,俯身捡起,只见是配线断裂而至。时隔一年,那过往之事已然逐步被他忘怀,而那伴他摆布的香囊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陈腐,昔日那富丽的光彩已然暗淡,精美的绣纹也脱了线。越蹲于雪地细心打量动手中紧握之物,惭愧之情不由油但是生。
在板屋中寻了一圈,也未找见可用的佩带,高越只得寂然将那香囊放于案侧。压抑着心中的惭愧之情,他坐于案前,开端埋头誊写佛经。
听罢,那正在誊写经籍的笔尖突然停止········
“仪止?”少女喃声念着,并侧头思虑一番,方才欢声道:“这名字真好听,那你为何会到于此地呢?”
“葭儿常在此地豢养这些鸟儿,一来二去,它们便与葭儿熟谙了,倒不如何怕人,许是方才在寻食当中被哥哥的脚步声所轰动,才会飞走,看,现下只要招引一声,它们便会乖乖的飞返来。”
“集市之人何其之多,我那里能猜想的到?”
许是太久未见梅花,现在,瞧着面前之景,越表情大好,下了山坡,拄着拐杖徐行穿越于那红色花海之间。面前的红梅花瓣固结着冰雪,清美非常,那幽冷的香气,于这冰天雪地当中,亦不减免分毫。他醉心抚玩着,唇角不自发的扬起一抹淡笑。
只见她立于雪中,身形尚小,约摸十二三岁,还是一副孩童的稚嫩模样,瞧着那肃立于梅花树下的陌生男人,暴露烂漫的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