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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漪本来不在这里，曹景昀的这个院子里头也向来没有一个侍女，究竟上是侍从们见大官人受伤昏倒一时之间无人顾问才吃紧忙将她从令媛楼里唤来。若不是身份难堪敏感分歧适收支鲁国公府，幽娘也必然会在其间，不得不留在令媛楼的她，这会儿怕是挂记地要急哭了吧......

绿漪赶紧见礼，礼数不成谓不全面，但是进门而来的这对穿着华贵的老夫老妇看都不看她一眼独自从身边走过，乃至跟在背面的一名老仆也都如是。

绿漪立即答复：“这事婢子也不甚了解。据言，此清闲子李尔是为其师，而此二诗又是其师暮年所作，李公子自称是无法之下取为己用，可婢子看得清楚，此二诗俱是其酝酿好久方才透露而出，理应是其本人所作才是，只不知何故非要托名于其师......”

月色溶溶，如丝如缕，和顺而果断地，倾泻在这个不大但实足高雅的院落里。曹大官人正处此中，身上盖着张薄被，躺在一张藤制的躺椅之上，一动不动，定定地盯着深沉的夜空，沉默无语，兀自入迷。

极乐宝鉴......

“想到甚么就说甚么。”

只是......

摇点头，曹景昀又道：“经商？算了吧！咱家的财帛还不敷多么？穷奢极欲几辈子花不花得完？就这，先莫说我有没有经商的天赋和心机，便是我做得再好，到底也不过是让一个本来已经庞大得没成心义的数字变得更加庞大一点罢了！没劲！我才不要干这类无趣的事。”

曹景昀悄悄地看了他的父亲一眼，撇过甚，淡淡地打断道：“除了混闹，我还能做啥？”

夜晚，鲁国公府。

“你......”鲁国公被呛地说不出话来，曹夫人赶紧好言相劝，才算缓过劲来，一拂袖，他又说道：“能做甚么？你起码还能像你修文表哥那样拜师肄业用心学问！”

“爹，娘，你们如何来了？”曹景昀明显被来人拉回了神思，见是本身的父母，便想要支起家体，不料扯动了伤处，又是一阵嘶嘶呼疼。

“传闻你被人打伤了，我们又怎能不来看看？”曹夫人语带责怪，“你瞧你！”

绿漪的声音还在持续：“......约莫二十来岁，身量甚高......最后，他总随身带着两把剑，一把闪现于外随时取用，一把纳于布中秘不示人，而这应当就是他最较着也最奇特的一个特性了......”

很轻易遐想到，这是一本武功秘笈。

鲁国公怔了怔，目光明灭，也不知念及甚么，末端，确也罢提此事，转而又道：“既如此，你亦可学着打理家中诸项财产，投身商海也总好过整天无所事事！”

“哧！又来了！”曹景昀点头嗤笑状极不屑，“我也不想再与您辩论，还是那句，要我向那些酸腐文人摇尾乞怜？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