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来经验儿子的么？

东厢，这里是鲁国公世子曹景昀曹大官人的院子。

很快，鲁国公便完整地看过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和“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略微有些不测，鲁国公仿佛对这两首诗沉迷得很，眼睛一盯上，便再也挪不开，喃喃地，出神地，几次细看来回考虑，宛然已沉浸此中不成自拔。

说罢，也不稍待，立即便起家拜别，直把世人看得惊奇不已。

曹景昀因而将这几天他和李纯风的一系列对抗说了一遍，一字一句，实在、完整且客观，没有半点遗漏、讳饰和矫饰――固然不明以是，但他脑筋清楚晓得短长，晓得这时毫不能作半句虚言，影响了父亲的判定。

“好吧......他并不姣美，论面貌大官人比他都雅百倍，但他仍然能叫人印象深切，一见难忘......如何说呢？哦对，气质！李公子自有一股奇特的气质！唔，或许应当是...清逸，出尘，翩翩如世外之隐逸高士；随和，夷易，另有洁净――对，非常洁净的模样，不管其人其言其行！自天然令民气生好感乐意靠近......”

又是一阵沉吟。

咋卷了两张诗稿就甚么都不顾吃紧忙跑掉了？

......

只是......

曹景昀悄悄地看了他的父亲一眼，撇过甚，淡淡地打断道：“除了混闹，我还能做啥？”

曹景昀难耐猜疑，问道：“爹，这是如何了？”却被鲁国公抬手止住，后者又朝绿漪发问：“那位李公子是何形象？”

“你......”鲁国公被呛地说不出话来，曹夫人赶紧好言相劝，才算缓过劲来，一拂袖，他又说道：“能做甚么？你起码还能像你修文表哥那样拜师肄业用心学问！”

鲁国公拧紧双眉，复又道：“奉告我当天的景象，尽量细心，我要晓得此中的每一个细节！”

绿漪立即答复：“这事婢子也不甚了解。据言，此清闲子李尔是为其师，而此二诗又是其师暮年所作，李公子自称是无法之下取为己用，可婢子看得清楚，此二诗俱是其酝酿好久方才透露而出，理应是其本人所作才是，只不知何故非要托名于其师......”

鲁国公怔了怔，目光明灭，也不知念及甚么，末端，确也罢提此事，转而又道：“既如此，你亦可学着打理家中诸项财产，投身商海也总好过整天无所事事！”

曹景昀赶紧说道：“娘，不碍事，都是些小伤罢了，将养一下就好......”

夜晚，鲁国公府。

“想到甚么就说甚么。”

俄然，鲁国公抬首向绿漪发问：“这两首诗都是你钞缮的？”

“我、我说不上来......”

略作沉吟，鲁国公又问：“既然你们都说他叫李纯风，缘何这两首诗的落款俱是......清闲子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