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_第 14 章 螳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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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如贵失了狗,我栽了头。本日谁都没得的好处,恰好叫你给捡着了。”萧驰野从马背上俯身来看他,“如何命硬的人,运气也这般好?”

“只要流着李氏的血,就是皇嗣。”齐太傅叩了棋子,说,“先帝是没有,可现在的这位,就不能再生一个吗?一旦后宫诞下皇嗣,这位断气,太后便能带着个襁褓婴儿上朝听政,连珠帘也不必挂了。花思谦到时再封个托孤大臣,那大周就真的要姓花了。”

纪纲在昭罪寺里搭了个小院子,依着齐太傅的要求,栽种了些许竹子,辟了个菜圃。夏夜坐在外边,非常舒爽。

“但是萧驰野与楚王友情不浅,楚王即位于萧家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沈泽川摩挲着棋子,“离北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楚王还活着,萧既明连同边郡陆广白就能兵逼阒都。八大营如何打得起这一仗?”

沈泽川说:“回禀皇上,葛叔是在等大内里的福公公。”

萧驰野看着天气,海东青抓了只雀返来,正盘在上空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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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翻手,悄悄拍了拍潘如贵的手臂,意味深长地说:“魏嫔得子之前,皇上的身材,就还须你不时看顾着了。”

潘如贵回声,缓缓退出门去。

纪纲见沈泽川深思不语,便说:“当今圣上不是还没死吗,愁甚么!紧急的是明日,明日川儿便要去锦衣卫,正到了纪雷手底下,我担忧着呢。”

沈泽川只看着萧驰野,不躲也不让。萧驰野马到跟前,猛地掠过他。沈泽川的袖袍被风鼓励起来,半晌后又垂了下去。

“这是沾了二公子的贵气。”沈泽川也看着他,谦逊地说,“若不是二公子脱手,我哪能出来呢?”

“皇上。”潘如贵也轻声说,“小福子命不敷惜,若楚王因着私怨杀了他,那倒罢了,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朴。皇上出宫的日子少,可小福子出宫的日子多,楚王为何不挑别的日子,非得在明天呢?”

“既然是池鱼笼鸟,”萧驰野掸了海东青羽间的灰,“还装甚么安闲呢。”

沈泽川出来,外边人已经散得差未几了。他和纪纲一前一后地下了阶,瞥见萧驰野正策马分开。

咸德帝说:“他身子不好,怕也担不了甚么差职,还是待在寺中静养吧。”

沈泽川伏身叩了头,谢了龙恩。

***

“这案子与你甚么干系。”萧驰野的马绕着沈泽川转了一转。

咸德帝咳了几声,说:“你被软禁于昭罪寺,每月自有大内拨发吃穿用物。你如何会与小福子有了干系?”

早晨沈泽川归了寺,服完药,与齐太傅隔着小几对坐在院里。

两侧灯笼高悬,衬得沈泽川愈发美如冠玉。海东青啖完血肉,落回萧驰野的肩头。

沈泽川说:“这如何受得起?我为二公子找了很多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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