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_第 14 章 螳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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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中无人。”太后问,“要那祈福用的福油灯做甚么?”

“我看着你,”萧驰野捏着马鞭,扯了嘴角,“就感觉很有兴趣,还要别人掺杂甚么。”

沈泽川说:“回禀皇上,葛叔是在等大内里的福公公。”

“这是沾了二公子的贵气。”沈泽川也看着他,谦逊地说,“若不是二公子脱手,我哪能出来呢?”

***

“这……”潘如贵看向太后。

“既然是池鱼笼鸟,”萧驰野掸了海东青羽间的灰,“还装甚么安闲呢。”

“神不神,且先不能下定论。”齐太傅磕着棋子,咂了咂嘴,说,“上回说,年初起皇上便病得起不了身。他现在正值丁壮,又有太病院的顾问,反倒比在潜邸时更加孱羸,潘如贵可谓是功不成没。”

“那你呢。”咸德帝表示纪纲,“你说,他常日里,有没有提过甚么?”

纪纲在昭罪寺里搭了个小院子,依着齐太傅的要求,栽种了些许竹子,辟了个菜圃。夏夜坐在外边,非常舒爽。

纪纲不敢直面天子,如同平常杂役普通又惊又怕地答复:“回皇上的话,福公公允日出宫皆为采办,路程繁忙,多是打发身边服侍的人见小人。”

咸德帝听到此处,似是自嘲,瞥了眼泥塑木雕般的潘如贵。

太后长叹:“你虽有罪,却也不是罪无可恕。”

咸德帝半靠着床头,太后端坐在床边。潘如贵捧着汤药,稍稍退后些许,暴露沈泽川的身形。

“禁军不是废了吗?”沈泽川看着萧驰野的腰部与腿部,说,“但看他这模样,清楚是式微下工夫。”

“潘如贵失了狗,我栽了头。本日谁都没得的好处,恰好叫你给捡着了。”萧驰野从马背上俯身来看他,“如何命硬的人,运气也这般好?”

萧驰野目光里渗着凉意,他说:“你动静通达啊。”

太前面露体贴,替咸德帝掖了被子,说:“皇上病体未愈,却仍旧操心国事,此乃江山社稷之福。潘如贵,你去吧。”

待人都分开后,咸德帝伏在床沿,将刚才喝下的药尽数呕了出来,他盖在手上的被已被拧得皱巴。屋内灯烛暗淡,咸德帝面色发青,已然是沉痾之态。

太后由潘如贵扶着,走在水廊上。花香漪捧着新采的芙蓉,与奉养的丫环们远远跟在前面。

纪纲蹲门口磨着石头,说:“怒有八分是冲着他们去的,连纪雷也一道罚了,明显是恨久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潘如贵说,“皇上也是焦急了。”

沈泽川随人入内,跪在了帘帐以外。

“是了。”齐太傅看向沈泽川,“你好好想一想,若小福子在我们动手前就是死的――那到底是谁动的手?”

沈泽川顿了顿,叩下去,说:“是罪臣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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