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_第 14 章 螳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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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德帝久不出声,屋内药味甚重。太后用帕掩了掩口鼻,倾身畴昔,对咸德帝说:“皇上,小福子之死,到底有没有预谋,不能只听萧驰野一面之词。此案就产生在圣驾几步以外,若真如此人所言,是楚王要小福子的命,那萧驰野又何必如许各式敷衍?”

“但是萧驰野与楚王友情不浅,楚王即位于萧家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沈泽川摩挲着棋子,“离北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楚王还活着,萧既明连同边郡陆广白就能兵逼阒都。八大营如何打得起这一仗?”

咸德帝便笑了笑,转头对沈泽川说:“太后爱重,你今后可要铭记于心,不要赴了你那不忠不孝的父亲旧尘。就去锦衣卫吧,十二所轻重分歧,天然有你能做的事情。”

“那你呢。”咸德帝表示纪纲,“你说,他常日里,有没有提过甚么?”

沈泽川伏身叩了头,谢了龙恩。

“得了太后的令,”潘如贵说,“奴婢细心着呢。”

纪纲蹲门口磨着石头,说:“怒有八分是冲着他们去的,连纪雷也一道罚了,明显是恨久了。”

“皇上不欲穷究。”沈泽川说,“为了保着楚王,才允了我出去。先生料事如神。”

潘如贵说:“你可听清楚了,是‘殿下’,不是别的甚么人?”

“既然是池鱼笼鸟,”萧驰野掸了海东青羽间的灰,“还装甚么安闲呢。”

咸德帝说:“他身子不好,怕也担不了甚么差职,还是待在寺中静养吧。”

咸德帝倦怠敛眸,说:“小福子现在已死,你可知他夙来与谁有过节?”

纪纲在昭罪寺里搭了个小院子,依着齐太傅的要求,栽种了些许竹子,辟了个菜圃。夏夜坐在外边,非常舒爽。

早晨沈泽川归了寺,服完药,与齐太傅隔着小几对坐在院里。

“这阒都里边的事,到底得听您的叮咛。”潘如贵说,“等过些日子,魏嫔娘娘得了子,太后便再不必忧愁了。”

“是了。”齐太傅看向沈泽川,“你好好想一想,若小福子在我们动手前就是死的――那到底是谁动的手?”

“只要流着李氏的血,就是皇嗣。”齐太傅叩了棋子,说,“先帝是没有,可现在的这位,就不能再生一个吗?一旦后宫诞下皇嗣,这位断气,太后便能带着个襁褓婴儿上朝听政,连珠帘也不必挂了。花思谦到时再封个托孤大臣,那大周就真的要姓花了。”

纪纲接着说:“只要一回,小人在轿前迎福公公时,听着福公公与摆布说甚么殿下恼羞成怒,要寻他费事。小人当时焦急把购置福油灯的银钱交给福公公,故而靠近了很多。只是福公公那日也事件繁忙,便让小人本日来西苑等着他,这才有了军爷们见着小人在池边盘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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