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甚么,崔真儿口吃起来,想圆谎,脑筋却已是不敷用了,憋了半气候,一句屁话都没憋出来。
锦心当即拥戴老顽童道:“娘,二姑母,既然老神医说表妹能够有隐疾,那八成绩是有的,不如暂住这府邸,让老神医好好瞧瞧?”
薛母横了郑氏一眼后,郑氏的婆母也缓慢地瞪了她一眼,这让郑氏一时不敢再说话了。到了这会子,郑氏已是明白为何郡主重新到尾都神采红润的模样,敢情郡主早就胸有成竹,有了背工了。
老顽童摸了把左手的脉,像猴子般搔了搔后脑勺后,又摸了把崔真儿右手的脉,扭头对崔真儿的娘亲道:“你闺女脉象安稳,只是心跳有些过快罢了,哪个庸医说你家闺女中邪了?”
“莫老先生,多年不见,您老真是越活越精力了。”薛母见到老仇人,那里还顾得上用饭,赶紧号召起老先生来。一个劲儿给老先生布菜,恐怕他吃得不对劲。
郡主都开口了,二姑母一时也没弄清楚这俄然的转折是为了甚么,一时也没有来由采纳。
倒是她小觑了那娇滴滴的小郡主。
就这般,薛家人固然内心已是了然崔真儿疯魔是借口,想赖进表哥府邸去是真,但是有了老神医开口,薛母等人还是将崔真儿留下了。
薛母见郡主这般给她这个婆母面子,一丝回绝的意义都没有,感激得一个劲儿拍着锦心的小手。连着三声“好好好,郡主有这份菩萨心,已是他表妹的造化了。”内心头,对郡主这个儿媳妇又是对劲了三分。
“莫神医?”薛母蓦地见到白须老顽童,欣喜得赶快站起来相迎。自从当年怀上薛宝后,薛母已是十多年未曾见过莫老先生了。
竹青去安插这些时,内心是老迈不肯意的,可拗不过主子当众命令,一个丫环除了服从哪有多嘴的份。
崔真儿满脸的茫然,她那里晓得老顽童是个最爱折腾人的,现在还没认识到她今后会被老顽童欺负得想哭呢。对老顽童甚为体味的锦心,瞥见老顽童眼里蓦地冒出的光,已是了然,这崔真儿落入老顽童手中,才是真正的解气呢。
这莫老神医,在薛府但是享有盛誉的。
“呀,白须老爷爷来了。”锦心搁下碗筷,镇静得立马站了起来。若还是小孩子那会,锦心铁定是冲要进白须老爷爷怀里要抱抱的。只是现在她自个肚里都有了个小娃娃了,天然不能像小时候那般随便投怀送抱了,一张小面庞笑得非常光辉就是的。
“不对啊,老神医,大朝晨时我家外甥女还发了好一阵子疯,屋里陈列都砸烂了呢……”说着这话的薛家老妇人,说着说着,俄然明白了甚么,敢情那崔真儿早上的发疯都是装的?
“你个小女娃,肚里怀了个小娃娃,就舍不得挪步去瞧我了,”白须老爷爷气鼓鼓地瞪着锦心道,“你和薛陌都是没知己的,有了更小的娃,就不心疼我这个老娃了,三个月了都不来瞅我一眼,害我连一口好吃的都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