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校尉像是被他狠狠的怒斥了一顿,抱拳低头,却又被他悄悄拍了拍肩膀。而后,他回身,视野相触,楚衡弯了弯唇角,微微点头。
陆郎君,陆郎君……
“只要朝廷肯出价,收买走我这的粮食,再以低价卖出,搅乱市场,除非他们不卖,情愿持续藏着等今后,不怕扬州的粮价不跟着跌下来。”
“楚三……楚郎君,你还未答复,如果那些米商不肯卖粮,又该如何压下粮价。”
留下的楚衡一脸黑线,直想捂住脸不去看那张欠条上的血指印。
楚衡点头:“怕。可这事总得有人做。”
楚衡身材生硬,背对着陆庭,忍不住咳嗽:“不过就是喝醉……”但是,陆庭的声音就贴在身后。
一想到跑去允城的陆庭,再想起一向被陆庭挂在嘴边的楚三郎,赵笃清干脆跑到别云山庄,就为了听听此人对粮价一事是不是有甚么不一样的建议。
这是时隔一天后,楚衡第一次看到陆庭。
这一场让统统人都觉对劲外的天灾产生后,一贯含混的明德帝可贵用最快的速率,调集了得力的文武大臣,筹议出施助的体例,并选出了前去扬州等地,施助哀鸿的职员。
楚衡说着又走了几步,见邵阿牛家的地步边上站着个别格高大的男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因事情紧急,他把人带到书房筹议代价,却不想碰到个没带钱的主。不但如此,连包管人还是……还是临时抓了过来随便按上指印了事的。
“三郎有主张?”
“传闻,扬州城里有位姓楚的富商,竟然带着其他商家一道,趁着天灾,哄抬物价,逼得百姓们连粮食也吃不起……”
赵笃清面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拍楚衡的肩膀。抬起的手臂被人悄悄卸了力,他扭头看向面无神采的陆庭,咳嗽两声:“这主张倒是不错,只是不免轻易引发商户们对朝廷的不满。”
楚衡站着,听陆庭喊了声“大郎”,忍不住把面前这个穿戴绛纱袍的汉仔细心打量了一眼。
楚衡却不筹算叫真。
见五味还要跟,他把凤眼一瞪:“再不吃就化了!听话,转头给你糖吃!”
在调派庆王世子赵笃清带人往扬州施助哀鸿的同时,燕都方面,太傅丘壑又上疏扬州地动,天子当祭六合。随即,浩浩大荡一行人,出了皇宫,去到外头祭奠六合四方神佛去了。
田里那些卷着裤腿的耕户和穿戴甲胄的兵士一道,忙活着把毁了的地步清算出来改类别的。
“我一向没能问你,那晚,你说各取所需,指的是甚么?”
是男人就不能忍公主抱好不好!
这一口冷淘下去,五味捂着嘴,哼哼:“三郎,那些黑心肝的流寇烧着了好多屋子,阿兄特地去了趟云山居,三郎的药田被毁得乱七八糟。”